皇帝眸色幽深,就连呼吸都格外沉重:“元昌,你说呢!不是你说的,昨夜亥时,景儿府上的叶氏兄弟闯你府上,要投放诬陷你的证据,被你拿下了么?”

萧元昌伏首在地,微微颤抖着:“父皇,是……儿臣一时鬼迷心窍,三弟才想帮儿臣出一口气,还请父皇责罚儿臣,不要怪罪三弟。”

萧元景瞧着萧元昌的背影,眸色幽深,抬眸时与卫长恭撞在一起,两人交换了视线后,萧元景才道:

“父皇,想来上元节时,那些刺杀儿臣的北夷人,就应该是那金珠公主盗窃了府兵的腰牌陷害大哥所为了,大哥已经受过罚了,此次,虽然是想对付儿臣,可到底不是主导,怕是三哥想借着大哥来报复儿臣,他摔断了腿,生母与亲妹又因儿臣受到责罚,所以三哥才如此记恨,可我们都是兄弟,父皇,此事就算了吧。”

皇帝听在耳朵里的是萧元景的求情,可他也明白萧元景一直以来受的委屈,眸色深沉凝重,厉声道:

“元昌你听信谗言,又让外族之人在身边潜伏良久,实在难当大任,即日起,降为郡王,罚俸三年,禁足在府,好生的休养生息。至于元恒,来人,传旨,康平王萧元恒,心胸狭隘善妒成性,残害兄弟,旨到之日,贬为庶人,让他好自为之。”

传旨的官员听到皇帝如此下旨,自然也是明白皇帝是真的动了怒,随后便应声退下了。

随后,皇帝便让萧元景与卫长恭与萧元昌退出文德殿,只传召了成友之进殿伺候着。

文德殿外,萧元昌神色颓丧的走向台阶,而萧元景则与卫长恭并肩站着,目送着萧元昌那失落的背影,格外的惋惜。

萧元景侧首看着卫长恭道:“父皇昨儿个没跟你说什么狠话吧。”

卫长恭负手:“说了,我心情很不好,想带你私奔。”

萧元景勾唇一笑,侧头瞧着这周围的禁军与躲得老远的李长亭与谢流年,然后凑近到他耳边道:

“只怕是今日一过,父皇或许就不生你的气了。”

卫长恭颔首认真的想了想:“可我也得回云中了,下个月太后寿辰一过,我就得走。”

萧元景:“没关系,到时候我借口巡视边城,又来找你。”

卫长恭侧眸认真的凝视着萧元景,眸色温柔,含情脉脉:“我舍不得你,我只想将你拴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