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绥心敛眸轻笑:“怎么了, 心疼了?当初让你来中原, 可不是为了让你与他们成为一家人, 而是做内应。”
黑衣人垂眸叹息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
玉绥心冷哼一声:“你若是不愿意了,我自会修书一封告知你的父王,让格图来替你。”
黑衣人忙道:“不必了,我能做,天色已晚,属下告辞。”
玉绥心并未理会他,只是在那黑衣人离开之后,她才抬眸朝着他方才站的地方望去,眸色幽深,若有所思,许久后才喃喃道:“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背叛,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背叛了北夷的话,我一定叫你生不如死。”
玉绥心眸色陡转狠戾,旋即拂袖起身朝着寝室走去,瞧着这屋内所布置的一切,玉绥心的唇边便是一抹嘲讽的笑意,随即便关上了寝室的门。
而昨夜萧元辰与萧元贺回宫以后,也将灯会上卫长恭遇刺一事告知了皇帝,皇帝心惊,想着卫长恭是因为被北夷人所伤才回京养伤的,如今旧伤刚好,又添新伤,皇帝不由忧心忡忡,便也在早膳后出了宫,直奔镇北王府而去。
因考虑医馆的不方便,所以一早镇北王府的人便将卫长恭及萧元景接回了王府,这会儿刚刚安置好,便听到成友之的声音在燕月台的庭院中响起:
“陛下驾临,众人跪迎。”
萧元景看着床上的卫长恭,脸色疑惑:“父皇怎么来了?”
卫长恭摇摇头,却还是目睹着一身私服的皇帝进了卧房,瞧着屋内的萧元景与卫长恭,也不计较萧元景为什么在这儿,而是直接去到了床边,关切的望着卫长恭:
“伤的可重?太后可是急坏了,怎么样,大夫怎么说?”
卫长恭刚要起身行礼,却被皇帝拦下了,卫长恭惨白的脸上勾勒起一抹笑意:“臣伤的不重,多谢陛下挂心了。”
皇帝这才放心不少,这才瞧见一旁站着的萧元景,不由道:“景儿呢,可有受伤?”
萧元景也摇头:“小王爷将儿臣保护的很好,不曾受伤,只是灯会是儿臣邀小王爷去的,如今害得小王爷受伤,儿臣实在过意不去。”
皇帝担忧的神色这才减缓不少,上下打量了萧元景一番,略微叹息一声,转头看着卫长恭道:“长恭可认识那些出手的人?”
萧元景朝着卫长恭递了个眼色,他便立即会意,略想了想才回答皇帝的话:“那些人都蒙着脸,听声音有些耳熟,多的实在不知,不过……臣倒是看过那刺伤臣的短箭,好像是北夷人所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