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景出门的时候,立冬也确实还跪在殿外,因着已经初冬了, 外头的气温又低,这会儿的立冬脸色发白,就连身体都有些摇摇欲坠。
萧元景在他面前停下脚步, 垂眸冷视着他:“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立冬略有些激动的看着眼前的萧元景,登时红了眼眶:“奴才错了, 奴才不该擅做主张,替殿下做决定, 如此僭越,实属罪该万死。”
萧元景的脸色依旧没有好转:“还有呢?”
立冬的神色有些茫然, 却丝毫想不起自己还有何错。
萧元景呼吸一沉, 道:“你僭越行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给过你机会, 你知道我最近出宫为何不带你么?我以为你会明白, 没想到, 你居然犯得错越来越大了, 未经我的允准带陌生人去我的寝室, 还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丝毫不知道自己的错处, 如此越俎代庖,你是真的该罚。”
立冬听后,连忙俯身在地:“殿下……殿下奴才真的知错了,奴才会改的,只求您别赶走奴才,奴才可以在承乾殿做最脏最累的活儿,只求殿下别赶走奴才。”
萧元景望着立冬的背影,依旧没有任何动容,只是拂袖而过,径直出了承乾殿,直接出了宫。
南城的昌隆钱庄,此刻因为天才刚亮,铺门紧闭,唯有门口挂着的招牌格外醒目。
萧元景坐在马车上,撩开车帘看着这周遭的房舍,也在等着钱庄的人开门,心里却在想着卫长恭在京城竟然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别的朋友。
不过也是,他们过来已经十来年了,有一些土著朋友也很正常。
萧元景之前还以为他一直附身在锅身上呢,如今看来,倒是他以为错了,只是为何卫长恭会偶尔附身在铜锅上与他说话,他还想不明白。
忽的,这昌隆钱庄的门响了一声,随后便有人移开了门板,开了门。
萧元景面带笑意,连忙下了马车,走进了刚刚开门的钱庄。
开门的小厮有些惊诧这么早就有人来钱庄,不由有些急了:“公子,我们才刚开门,迎候不周还请见谅。”
萧元景摆了摆手:“无妨,卫长恭你认识吗?我是他朋友,我来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