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娘娘,四殿下……公主的确是四殿下推到的,当时是在御花园里,公主给四殿下请安,四殿下……四殿下就说了,说公主不配给他请安,还说,还说公主不是他妹妹,皇后娘娘没有生过公主,甚至还口口声声说是公主指使人去偷了送给陛下的寿礼,公主争辩的时候……四殿下,四殿下就推倒了公主。”
芸香边哭边说,将对四殿下的可怖,以及对公主的疼爱表现的是淋漓尽致,再加上萧元瑶那瑟瑟发抖的惊惧模样,的的确确能够赢得不少的同情。
所以杨昭仪在听完芸香的话之后,便抱着萧元瑶,跪着朝着皇帝去了,母女两个哭成了泪人,杨昭仪道:
“四殿下是皇后娘娘的儿子,可我的瑶儿却也是陛下您的女儿啊,瑶儿如今毁了容貌,遭受到的疼痛,让嫔妾这个作为母亲的实在心疼不过啊,陛下,陛下,嫔妾求您呢,为瑶儿做主,为瑶儿主持公道啊。”
荀皇后看着杨昭仪母女两个,萧元瑶那凄楚可怜的模样实在让她心里难受的紧,可到底萧元景才是她的儿子,她始终不信萧元景会做出伤害妹妹的事。
荀皇后忙道:“杨昭仪,你先起来,让瑶儿去寝殿休息。”
杨昭仪哀怨的瞧了她一眼:“陛下不为瑶儿讨回公道,瑶儿休息与否又有什么关系!”
荀皇后的脸色一凛,便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再理会那娘母两个。
而皇帝却是抬眸直视着萧元景,回想着这段日子发生的一切,询问着:“景儿,你有何要分辨的?”
萧元景郑重其事的行礼过后才道:“父皇,瑶儿是您的女儿,自然就是儿臣的妹妹,众所周知,大皇兄丧母时,为了宽慰他,我坚持带伤打马球,就为了不扫大皇兄的兴,辰儿是贤妃娘娘的孩子,与我也不是一母同胞,可儿臣待辰儿如何,儿臣是否友爱兄弟,父皇应该最为清楚才是,儿臣绝不会说那样的话!”
杨昭仪却道:“四殿下的意思是,是我瑶儿故意跌伤自己的脸来害你不曾,可瑶儿她与四殿下又不常在一处,又不曾得罪过四殿下,她为何要害你。”
萧元景连忙解释道:“瑶儿的到底如何跌倒的,便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我没做过,就是没有做过。方才芸香说是在争辩父皇寿辰时,寿礼被偷一事将她推到,可这件事分明是紫宸殿的管事太监做的,是父皇审问过后处置的,我从未有过半分质疑,如今却说我质疑瑶儿去偷了寿礼,才将她推倒在地,我为何要这样做。”
萧元景一撩裳摆,直挺挺的跪在了皇帝的面前,神情泰然:“父皇,儿臣冤枉,儿臣没有做过伤害瑶儿的事,儿臣待兄弟如何,待姊妹如何,父皇自有定夺,可儿臣没有做,就是没有做!儿臣冤枉!”
那一声儿臣冤枉,听得皇帝心里微微一颤。
好在他方才没有训斥萧元景,忍下了那一时的冲动,如果方才一时没忍住,在他进殿的时候就训斥他的话,岂不是最后又做错,反而伤了好不容易修补好的父子情分?
杨昭仪叩首道:“陛下,我瑶儿如今这番模样难道还有假吗?四殿下说他没有,便是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