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公冷哼一声,拂袖离开了红袖阁,萧元景左右看了看,连忙示意叶蓁先走,而他自己却跟上了庆国公的步伐。
冷清的回廊上,冷风吹着灯笼左右摇曳,庆国公的背影倒是显得格外单薄,萧元景唤道:“舅舅留步。”
庆国公有些疑惑,回身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萧元景,有些疑惑:“殿下还有何事?”
萧元景在他面前停下脚步,朝着庆国公便深深地揖礼一拜,让庆国公愈发的不明其意。
萧元景望着庆国公道:“今晚本来是舅舅的家事,我不该过问,可您毕竟是我舅舅,将来还要依仗舅舅助益,所以才多有冒犯,且我问过若白表兄舅舅为何训斥他,他也如实相告,原本想要跟你实话实说,却被我与卫兄所打扰,才没有开口,还请舅舅不要责怪若白表兄。”
庆国公连连摆手道:“殿下言重了,这事儿是我不对,是我受人蒙蔽了,这些年忽略了他们兄妹。”
萧元景:“舅舅,若白表兄与倩儿妹妹自幼是长在外祖母身边的,与舅舅或许不多亲近,才会如此,可舅舅,若白表兄兄妹无论如何也是你的骨血。”
庆国公朝着萧元景抱拳揖礼道:“臣当记住殿下的教诲,是臣的错,倒是殿下,比起从前愈发的有王者风范了,日后,臣定会尽心竭力辅佐殿下。”
萧元景也朝着庆国公回礼,目送着庆国公转身离去,萧元景负手而立,若有所思。
叶蓁看着萧元景的模样,轻声问着:“殿下在想什么?”
萧元景收起刚才的小心思,只是招了手:“回潇湘馆,瞧卫兄睡了没,跟他聊聊。”
听到卫兄这个称呼,叶蓁愣了,随即抱拳一礼,跟在萧元景的身后,回去潇湘馆。
虽说荀若白安排了不少人守卫庆国公府,可萧元景回去这一路,却始终见不到一个人影,只能听见他们两个人的脚步声,与细微的树叶上的雨水汇集一处,落进泥土的声音。
潇湘馆的院门前,萧元景负手站着,瞧着通往客房处的小桥流水,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许多疑问,他觉得这个卫长恭不是一般人,原本想问问庆国公关于卫长恭的事,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萧元景打定主意,连忙再次迈步,踏上小桥,径直朝着卫长恭所居住的房间而去,站着门前,叩响了房门。
不过片刻,这屋内便传来李长亭的声音:“谁啊?”
萧元景应了一声后才道:“是我,有事儿找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