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庆国公再次拍响了桌子,双眼盛满怒气的停在言尤煜的身上,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巴掌甩在了言尤煜的脸上,言尤煜那小身板,哪里能承受怒火中烧的庆国公打来的那一巴掌,登时被打翻在地,捂着浮肿的半边脸,有些惊诧的看着庆国公:

“岳父……”

庆国公指着他道:“滚!从今以后不许出现在我府上!”

见着自己夫君被打,一脸茫然的荀青雪也是红着眼眶,不可置信的看着庆国公:“父亲,父亲,夫君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啊,你这样做,我日后如何在沛国公府立足。”

庆国公转头看着求情的荀青雪道:“还有脸说,他欺辱了你的妹妹,你竟然还问我他做错了什么,轻薄了我的女儿,还想一走了之,他当我庆国公府的女儿是这么好欺负的嘛!”

荀青雪眼中含泪,言尤煜却是带着怒火从地上爬起来,冷哼一声,转身便走了出去,荀青雪看着自己夫君的背影,也顾不得与自己父母道别,只得匆匆起身追了出去。

而此时的红袖阁内,便只剩下荀若雪兄妹,已经荀若倩兄妹,以及庆国公夫妇和叶蓁及那个作证的老婆子。

言氏见着大女儿及女婿离去,忙掩面垂泪道:“老爷,尤煜可是沛国公世子啊,日后,咱们的青儿在国公府要如何立足。”

荀若雪也道:“就是啊,父亲打了姐夫,还不许他来,这样姐姐日后在婆家过的得有多辛苦啊。”

言氏轻声啜泣,荀若雪忙上前安抚,就连一直不肯开口说话的荀江雪也上前行礼道:

“父亲,纵使言世子的过错,可也该看在沛国公的面子上饶过他,倩儿妹妹虽然没有自荐枕席,可到底是被他人轻薄了,父亲不是让倩妹妹嫁入御史家中嘛,反正他们也见不到,父亲,不妨明日,孩儿携礼去沛国公府向言世子及国公解释清楚。”

荀若白听闻荀江雪的话,不免轻笑道:“阿兄当真是公正啊,怕自己的妹妹在婆家受到欺负,就能踩着另外一个妹妹的血肉之躯去跟人家解释,庆国公府何时要低人一等了。”

荀江雪面含浅笑,忙道:“二弟你误会了,倩妹妹始终要嫁出去,女儿家又不会时常回来,这沛国公可是要与父亲时常在朝中见面的,这要是生了嫌隙,就不好了。”

庆国公自然明白荀江雪的意思,他方才不过也是在气头上说出的那番话而已,要是真的不让言尤煜再踏进庆国公府的话,这荀青雪在沛国公府要如何自处。

要是沛国公问起为何言尤煜不能再来庆国公府,他是要不要说他轻薄了荀若倩的话。

若是说了,荀若倩的清白不保不说,届时满朝文武皆知晓了,他的女儿被人轻薄,那李御史那儿的婚事岂不是告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