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景立时便明白了皇帝让成友之送来这些东西,与那些话的用意。

所有的罪责紫宸殿的那群奴才全部承担,至于是谁指使他们去偷萧元景的寿礼,让他们抹去萧元景的名字,皇帝肯定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追究。

萧元景也只是浅笑,他原本也就没抱多大期望皇帝会秉公办理,毕竟都是自己的孩子。

他朝着成友之略微施礼道:“成公公替我去回禀父皇,我都明白,还请父皇放心。”

成友之笑的愈发的恭敬了,柔声道:“殿下,陛下有他的难处,但殿下都能理解实在是让陛下欣慰,殿下如此贴心陛下也是看在眼里的,若说这些赏赐是陛下给殿下的补偿,不如说是陛下对殿下寄予厚望。”

萧元景含笑施礼,并未作答。

成友之也是安心了不少,四殿下虽然是不肯吃亏的主,可到底都是明着做事,又识大体知进退,莫说皇帝十分喜欢,就连成友之这个伺候皇帝十几年的贴身太监,也很喜欢四殿下这样的主子。

不似别人自持皇子身份便轻视他们这样的奴才,反而格外照拂,成友之也是记在心上的。

送完承乾殿的赏赐,成友之便离开了,萧元景倒是瞧着那些赏赐冷笑一声,让人收进了库房,便回了寝殿。

他刚刚躺在床上,就听见床头的锅子开了口:“不高兴了?”

萧元景摇摇头:“没有,我现在就想早点能搬出皇宫去,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不用成天跟人钩心斗角的,也不想做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铜锅轻笑,而且笑的声音还格外好听,听的萧元景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些。

铜锅道:“可你毕竟的皇后的嫡子,这皇室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历来的储君之位都要是中宫嫡出,如若皇后无子,那么这储君之位才能轮到那些庶出的皇子身上,所以你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萧元景眉头拧成了一团:“怀璧其罪?”

铜锅略微叹息一声:“嗯。”

萧元景:“那可不行,想害完我自己当储君,没那么容易,就算我不想当,我也得让我弟弟当,老子要走他们的路,让他们无路可走,哈哈哈,要是锅兄你在我身边就好了,这个时候就该跟你喝一杯才是。”

铜锅轻应着,见着萧元景眉宇疏阔,这才放心下来:“萧兄,那如果我来找你,你会不会想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