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

萧元景这才明白早上萧元齐为何会主动找自己问候,甚至他的笑意还格外的意味深长,或许就是那个时候,趁着萧元辰还未到,偷偷的换过了他的策论。

“景儿。”

皇帝再次唤了一声,明显有些愠怒。而萧元齐与萧元恒的神色中,却多了丝丝的嘲讽。

萧元齐忙上前替萧元景辩解道:“父皇,四弟怕是忘了。”

萧元恒也忙道:“父皇息怒,四弟想是以为自己写了,结果还不曾写,还请父皇息怒,饶恕四弟吧。”

萧元景心里冷哼一声,他们就是想看自己出丑,被皇帝责罚,现在又假惺惺的求情,明褒暗贬的伎俩,当别人是傻子呐?

只是萧元景此刻也找不到自己写的那份策论,眼下皇帝的手里又拿着一份空白的纸张,萧元景想了想,现在只能靠自己的这三寸不烂之舌了。

萧元景站在殿中,轻轻地吸气吐气,然后才郑重其事的朝着皇帝抱拳揖礼:“启禀父皇,儿臣的策论要是写出来,怕是一张纸不够。”

皇帝一愣:“什么?”

萧元景笑了笑:“父皇,儿臣的策论可以总结的只有几个字,可这样几个字总结下来,儿臣又怕父皇会误解个中意思,可这要分别解释出来,又格外冗长,累赘,左思右想之下,儿臣只能交白卷,等着父皇询问,儿臣好当面作答。”

萧元景此话出口,眼神略有得意的朝着那两位皇子身上扫过,随即与皇帝对视。

皇帝眉头微蹙,只觉得有趣,不由收了纸张:“说吧。”

萧元景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儿臣经过昨日下午在京城中的体察,不过却只是体察到了京城这一块的面貌,而所见到的,也远远够不到窥一斑而知全豹的程度,所以儿臣斗胆,只对昨日的所见所闻做了二十个字的总结。”

皇帝将手中的纸张交付到内侍的手上,身体略微前倾,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二十个字,如何总结啊?”

萧元齐与萧元恒也是一愣,萧元齐道:“四弟,莫要说笑了,二十个字,只怕开头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