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慈严肃了神色,对少年红药道:“都说了登徒子不能这样用。”
少年红药乖巧点头:“殷夫子教训的是,红药保证不会再乱用了。”
“……”殷悲:“……哥!”
殷慈又看向殷悲,皱眉道:“你怎么会陪他来公主府?”
殷悲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啊,可谁让咱们金尊玉贵的皇子殿下心血来潮突然想来公主府看望公主伯母呢,还非不要奴仆跟着。”
“那这点头哈腰陪笑引路的活儿总不能让伯父或者我爹来吧,这挑来选去可不就非我莫属了嘛。”
殷慈默了默,低声道:“辛苦你了。”
殷悲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大大咧咧道:“没事儿没事儿,也就这么一天,忍一忍就过去了……不过真不愧是从皇宫出来的小祖宗,那脾气比咱们上京三伏天的日头还大,身边跟个冷脸小侍卫,好家伙!小祖宗稍不如意抽剑就是砍啊!”
“啧啧啧……咱们以后没事儿还是多祈祷祈祷,让皇宫里多添几位皇子吧,不然再过个几十年,咱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喽。”
殷慈神色平静地道:“慎言,皇家事岂是你我可说的。”
殷悲抬手轻轻打了打嘴巴,笑着道:“哥放心,我也就在你这儿说说,在外头我保证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
见殷慈点头,殷悲又道:“不过红药以后还是别出去了,在这公主府他不能拿你怎么样,可要是在外头被他逮住,我们怕是连给你收尸都找不到地儿。”
少年红药白了殷悲一眼:“我们公主府闭府多年,除了府内采办、陛下传召,哪一次不是你非要拖着我和阿慈出门的?”
殷悲据理力争:“我那不是怕你们在府中闷坏了么!红药你可真是不识好人心!”
“略略略!”少年红药咧嘴做了个鬼脸。
殷悲立马张牙舞爪地扑上去,殷慈想劝,却稀里糊涂的被夹在了两人中间成了无辜的斗争中心,一时左右为难……湖水波光粼粼,湖畔少年嬉笑,是这世间最善丹青的画家也画不出的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