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绕绕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仙士只说到咏月巷口,具体去哪儿,我也不知道了,公子莫怪啊。”
陆望予打量了一下这条略显逼仄的幽深小巷,微微勾唇:“多谢指路,我想应该就是这里了。在过来的路上,我见这附近就有客栈,到时我们可自行前往,您就不必忧心了。”
说罢,他又递上了一枚银锭子。大汉见状,更是合不拢嘴,忙声道谢后,驾着车马匆匆离去了。
目送马车离去,在一旁的卫执约回头看了看咏月巷,他皱眉道:“现在唯一的线索,便是盗宝之人的母亲,或许在宴都花坊,其脖颈处有烈焰图腾。也不知这咏月巷,究竟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陆望予拿出了一块新的千机镜,旧的那块被苍山那该死的大阵打劫了,他便向苍山妖族又讨了一块玄晶。
当然,二十两银子。
他架在眼睛上看了看。
奢侈,奢侈至极!
咏月巷为何如此之窄,因为当今最大的基础阵盘,就那么宽。
阵法以阵盘为基础,阵盘不一定是一个法器,它可以是根据七星八卦布列的一个场景,或者堆叠的几样事物。
阵法多大,阵盘就多大,但最基础的阵盘,最大直径就恰好是咏月巷的宽度。
再大些的阵盘就是由许多基础小阵链接而成的,而扩充处的链接,往往是最为薄弱之处。
所以,有时候基础阵盘才是最难以攻破的。
“这条路的最下面,排着一列的基础阵盘。上面跟狗皮膏药一样,大阵叠小阵。”陆望予被这阵法的五花八门震惊了,“看样子还不是一个人布的。”
阵法的不同属性,调动着不同的天地灵气。水阵是澄澈的蓝,火阵则是如烈焰般的红艳。
所以这里狗皮膏药般堆积的阵法,反映在陆望予的千机镜里,就是一片晃眼的红红绿绿,蓝蓝紫紫。
“可以肯定的是,在这里布阵的阵法师,审美都畸形。”
陆望予在感觉要眼瞎的前一秒,及时撤下了千机镜,闭眼按住了太阳穴。
日了狗了。闭上眼,满脑子都还是那瞎眼的配色。
陆望予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一突一突地猛跳。突然,一个清凉的东西覆上来了,替他轻轻按摩。
执约真乖……
嘻嘻……
陆望予心里乐得摇起了尾巴,表面上却好像更加难受地抿着嘴,皱起了眉头。
“那如何是好?或许我们在这里守株待兔,绑了下一个来的人,让他带我们进去?”
卫执约一边帮着陆望予缓解头疼,一边提出了自己的计划。
这想法,不服就干,非常有师父师兄的行事风范啊!
“绑人的风险太高了,况且里面情况不明,如果进去出现什么意外的话,我们就会被这些垃圾玩意儿给困住。”
“最好的办法就是 把它们全部拆掉。”陆望予振振有词,“把家门全部拆掉,进出还不是都由我们?”
卫执约一言难尽地看着这个自大狂:“我还是觉得绑人会简单些。”
他假装对能拆掉这件事表示认可,再从另一个角度分析不可行性。
“再说,拆掉那么大动静,能不被发现?”
陆望予唰地睁开眼,气成河豚:“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是不是!”
俨然一副“你这个负心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