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哪会掉馅饼,你自己想想吧。”明爷爷又叹气了,“就冲着他遇到的这些事……换了是你,你真的乐意去做吗?老祖宗选中的宿主,是需要在不断的战斗中提高自己的能力的,所以被选中的那个人,必然会麻烦不断,这些……你又想过吗?”
二伯的声音带上了恐惧,“爸,你是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老宅也没有记载,都是我们私底下的猜测。”明爷爷有些疲惫地摸了摸明夏的脑袋,“但是没有记载,这本身就不正常。因为族谱上有记录的,曾经遇到机缘的先人,至少也有六七个,这么重要的事竟然没有记录下来警示后人,一个想要留下记录的人都没有……这怎么可能?”
“那怎么办?”二伯被明爷爷的这一番话说的六神无主,“小夏会不会有危险?”
“危险是少不了的。”明爷爷替明夏整理了一下被单,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知道他这事儿的时候,我担心的几个晚上都睡不着……唉,以前想着他的工作也挺安稳,说不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但是现在看来……”
二伯提心吊胆的问道:“他这些伤……”
“你就别问了,知道的少一些是你的福气。”明爷爷思索了片刻,对二伯说:“不行,我得再回一趟老家。你给我订车票。”
二伯有些无奈,“爸,你咋还说一出就是一出呢,大冷天的,再说小夏这还住着院呢。”
“就是因为他住院,我才要回去好好找一找。”明爷爷的声音有些焦躁,“要不然这一件一件的,什么时候是个头。上次就是带着伤回来的,这才过了多久?”
二伯愣了一下,“……上次?”
明爷爷带他来就是有目的的,当下也不解释,伸手解开明夏的病号服,让他自己看明夏膀子上罗罗留下的创口。
衣领一解开,明夏脖子上的几道勒痕越发显得触目惊心,二伯一眼扫过,竟不忍再看了。
“爸,”二伯的声气弱了,“我知道错了。”
明爷爷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很细心的把明夏的衣领扣好。
明夏迷迷糊糊的听了半天家族秘史,起初还当是自己做梦,听到后来才反应过来他爷爷这是现场教学,挽救他二伯来了。
倒也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