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晨曦基地的大部分人就被召集到了空地上，苏格推着路明非的轮椅，直接把路明非推上了高台，自己也一脸乖顺地站在了路明非身后。

路明非没有去看病床上被结实的铁链五花大绑的席卫东，也没有看一脸颓败之气，生无可恋站在角落里的余航，三言两语就向台下的同伴们说明了情况。

或许是路明非的语气太具迷惑性和煽动性，这一通现场讲演下来，再没有人记得席卫东曾经为晨曦基地做出的巨大贡献，大家都大声喊着路明非的名字，支持路明非的英明决定。

看着这群陷入狂热的乌合之众，余航感觉到了巨大的挫败，干脆闭上双眼，来了一个眼不见为净。

因为路明非的坚持，席卫东还是没能入土为安，而是被逼着变成了丧尸，以供晨曦基地研究。

自那以后，余航就再也没有看到过席卫东。

而就在席卫东变成了丧尸之后，苏格脑海里也接到了万人迷救世系统的处罚通知：【男一席卫东确认死亡，攻略任务失败，请宿主自行选择处罚方式。】

苏格大惊失色：【为什么会有处罚？系统，你之前可没告诉我攻略失败会有惩罚！不知者不罪，你不能因为这个处罚我！】

系统根本不听苏格的解释，声音依旧是那么不近人情：【因为宿主操作不当，最终导致男一席卫东意外身亡，攻略任务失败，根据规定，宿主将被惩罚剥夺人类的五感之一。下面，请宿主从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这五种感觉中，任选其一。注意，此选择一经确认，再不可逆，请宿主再三斟酌，谨慎选择。】

在此之前，苏格从来不知道攻略失败，甚至是攻略对象意外死亡，自己都会受到系统的处罚，此时一听要被剥夺五感之一，苏格整个人都慌了。

【系统，等等！先等一等！】苏格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但还是求生欲爆棚地据理力争道：【为什么说是因为我操作不当而导致席卫东意外身亡，明明席卫东是被沈明旭害死的！冤有头，债有主，我就是个旁观者，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个锅我不背！】

系统就是一个设定好的程序，只看结果，不管过程，所以它根本不会浪费时间去听苏格的解释，一板一眼地重复道：【请宿主从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这五种感觉中，任选其一。注意，此选择一经确认，再不可逆，请宿主再三斟酌，谨慎选择。】

脑子里的电子音吵得苏格头疼，苏格都快崩溃了，消极抵抗道：【不选！我一个都不选！】

见苏格拒不配合，系统特别贴心，但又特别无情地陈述道：【因为宿主拒不配合，随机选择模式开启，三十秒后，若是宿主还不能下定决心，系统变会从宿主的五感中随机剥夺一个，现在开始三十秒倒计时，30、29、28……】

倒计时还剩二十几秒的时候，苏格还能在脑海中大概分析一下五种感觉哪一个更重要。

等倒计时还剩下十几秒的时候，巨大的压力下，苏格的脑子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团浆糊，别说分析了，根本就是一片空白。

等倒计时只剩下最后几秒的时候，苏格扛不住了，崩溃大喊道：“嗅觉！我选嗅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