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笑得肆无忌惮,大的就很委婉了,笑不露齿,只是眼角眉梢全是取笑的意味。大的那个见他看过来,还很机智地拿报纸遮住了唇角,简直欲盖弥彰。
谢朝睁圆了眼睛,这两个真的越看越像,尤其是笑起来的眼睛,都大而明亮。不过现在笑得只想让他打人。
“谢子珩,你居然开始骗我了!”他捏着崽崽的脸颊,拧了把脸上的肥肉。
崽崽躲开,笑着说:“这也能被骗。”
谢朝拿他没办法,他还在生病,只能虚张声势:“下次饶不了你。”
不过他转头望向安格斯:“你笑什么?”
安格斯一本正经:“习惯性地保持微笑。”
谢朝无语:“……”可拉倒,你个棺材脸,还习惯性微笑,“算了,回家吧,你这一身脏衣服也得换下来。”
安格斯总不能一直套着还有崽崽呕吐物的衣服过一整天,还是早点回去洗洗睡吧。
“崽崽明天还要继续吊水么?”谢朝把崽崽从床上抱下来,“可真重。”
崽崽现在已经不太疼了,搂着谢朝的脖子,“那是因为你力气小。”
安格斯拎着药袋子:“医生说状况还行,吃点药,最近饮食清淡就行。”
出了医院大门,安格斯拉开车门,整理下后座,勉强能坐坐:“先这样吧,回去我把车送去洗。”
崽崽眨着眼睛:“抱歉,我也没想到。”
安格斯揉揉他的脑袋,他这回没躲:“不怪你,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崽崽抬头,湛蓝的眼睛透亮:“那你打算一直照顾我么?”
安格斯望着这双眼睛,感觉重重的责任压在肩头,他郑重地承诺:“是,只要崽崽需要叔叔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