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分钟,谢朝实在撑不住,面皮绷着:“你不是想聊么,一个劲儿盯着我看干什么?”
安格斯淡淡的目光飘在他脸上,吐出来的话带着轻佻:“好看啊。”
语气却是无比正经的,仿佛在说着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要是谢朝的粉丝这么夸他,谢朝早就礼尚往来地朝人家妹子笑笑了,现在这会儿偏生完全笑不来了,反而悄悄红了耳朵。
他瞪了安格斯一眼,恶声恶气地说:“你到底想聊什么,快聊,我可是又正事的人。”
“你家里是不是联系过你了?”安格斯识趣地换了话题。
谢朝点点头:“才打过电话,看见我这新闻,都被吓到了。”
安格斯也道:“我家里人也是,还说要过来看我。”
谢朝一时紧张起来:“真的,什么时候来?”好像安格斯家里人一来,就要识破他们这苟且的关系似的。
安格斯含笑说:“还没确定来不来,她们只是嘴上一说。”
“哦哦。”谢朝理解,“我家里这次也担心,小朋友都连带着不放心。对了,崽崽让我祝你早日康复。”
安格斯:“崽崽可真乖。”
谢朝提到崽崽,总是有话要讲的,吐糟些他在学校干的好事,又想起了天天生产画作的事情,便问:“我真心不想让他学画画,别的不说,这东西就得天天练习基本功,我估计他连基本功都过不了关。”
“崽崽也就是当个兴趣,我觉得他对数独的热情比这个大多了。”安格斯慢慢说,“顺其自然吧 。”
“我也知道这个理,就是趁着崽崽不在使劲吐槽。”谢朝眉眼弯弯,“我可不敢在他跟前说,他得气死。”
安格斯自然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会在适当的时候附和谢朝的话,或者提出自己的观点。话匣子一打开,就有倒不尽的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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