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大学学的医,虽然不是专门攻读的口腔,但稍微见识过一点儿。”安格斯解释说。

谢朝好奇了,发问:“那你读的什么,耳鼻喉科?”

安格斯戳戳谢朝歪着的头:“就这个?”

谢朝满脸惊悚地盯着他:“精神病科?”

安格斯摆摆手:“不是,脑瘤科。”

谢朝收回惊吓的嘴脸,又问:“那为什么改行了,医生不是很好么?”国外三大金饭碗:医生、老师、律师,社会地位高,工资还高。

安格斯笑笑:“我自己也不清楚,大概因为一个人。”

谢朝受惊了的表情又回到了脸上,眼睛斜着安格斯,语气难以置信:“不是吧?”他小心翼翼地说,“还是那个难以忘怀的人么?”

安格斯静静地坐在凳子上,不做声,默默地摆弄着他那副无边框的眼镜。白炽灯的光洒在他修长的手上,腕骨高高地凸起,衬得苍白又脆弱。

谢朝了然,呆了半晌,呐呐地说:“你这样让我想起一句矫情得近乎悲伤的话。”

安格斯抬头望他,眉目如画,西方人过于白皙的皮肤在白得晃眼的灯光下近乎透明。

谢朝念道:“遇见你我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去,但我的心是欢喜的,并且在那里开出一朵花来。”

他的嗓音轻轻的,拂在安格斯的心上,像羽毛在骚动着,痒到骨子里。

“有点像诗,我没有听过。”安格斯找回自己的声音,淡淡地说。

虽然他经常看中文书籍,但是涉猎也就那么多,确实不知道这话。

谢朝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说:“很出名啦,突然想起来了。”

安格斯点头赞同:“真的很有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