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多的时间里,白衡玉本就清瘦的身体瘦的越发厉害,再这样瘦下去,原本为他定制的锁链都快套不住人了。
陆浔情不自禁伸手去碰白衡玉的脸颊,在触碰到的一瞬,白衡玉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陆浔垂下眼睑,目光愈发阴骘暴戾。
他轻轻笑了一下:“听说师父最近不肯喝药,是在怪我这几日来的少,就又开始闹脾气了。”
“我没病!”
“师父又糊涂了,徒儿说你病了,你就是病了。生病的人不喝药,病怎么能好呢?”
陆浔将额头抵在白衡玉的额头,双手将他困住不叫人瑟缩躲开。
白衡玉咬着唇,偏过头去,却被对方板住脸:“看着我师父,你如果不看着我......”他的手指轻轻擦过白衡玉干燥苍白的嘴唇,黯淡神色间闪过一抹痛心,可随即,又被阴骘代替,“看来师父也不喜欢新伺候的下人,既然如此 ”
白衡玉一把抓住陆浔的衣袖:“你又要做什么。”
陆浔道:“我要做什么,明明是师父要做什么,他们的生死不都掌握在师父手里吗?”
“我喝。”
陆浔满意的笑了,他端起桌上的药碗,凑到白衡玉跟前。用手指轻轻沾了水,在白衡玉干燥的嘴唇上摩挲一遍。
白衡玉被他半搂在怀中,浑身都忍不住颤抖,却又不敢反抗。
这半年多时间里精神折磨,忘尘的效用逐渐褪去,白衡玉逐渐想起来了一切。
陆浔的眸光愈发阴沉:“师父果然很懂男人,故意摆出这样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是想引起同情吗?若是从前天真无知的我还真要被你这副模样给骗了,可是真可惜,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从您放开我手的一刻,以前那个陆浔就已经死了。”
白衡玉睁开眼看他,目光于心不忍:“陆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