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恺心痛难忍,手足无措道:“我哪有……,我怎会舍得消遣你,我只是……,只是…”我只是喜欢你啊,我只是想要靠近你。
商婉君见他还在犹豫不决,便眼中含泪,一副死心认命的模样道:“母亲打算将我与林小弟凑在一起,已经托了姑姆保媒。”
说完眼里了泪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要落不落,又见商婉君凄惨一笑道:“说来,林小弟年纪轻轻就得了会元,嫁给他也算不得低嫁。”
陈恺听得难受异常,感觉心似乎都要被撕了一块,甚至都有些迁怒起林方旭来,脱口而道:“怎么算不得低嫁了,他林家从大魏开国以来,可出过几个进士,又有谁在朝为官!”
商婉君似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悲伤,泪如梨花,纷纷飘落下来,伤心道:“陈大哥别说了,不管林家怎么样,但林小弟身上却无婚约。陈大哥,以后别再送小妹东西了,也别再见面了,没得让人误会。”说完带了头帘,竟就直接转身离去了,独留陈恺一人在原地怔怔出神。
陈恺回过神来时,已经没有了佳人的得身影,他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从茶楼匆匆赶回到忠勇侯府,向管家打听了母亲并未出门,便不顾墨竹的劝阻,直接冲到了母亲房里,跪在姜太夫人面前,满脸泪痕道:“母亲,求您了,我不想娶小云做夫郎,求您了……母亲!”
姜太夫人正在听管家娘子禀告府里制春装的事,突然被儿子来这么一出,吓得手里的茶杯都险些扔出去,同时被吓了一跳的还有管家娘子和追到门口的墨竹。
管家娘子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还顺道拉走了墨竹,墨竹却不肯走,惨白着脸自觉跪在了院子中间,心里万念俱灰地想,‘完了……,少爷这么来一出,夫人就他一个独苗,最后肯定是没事的,自己就说不好了,怕是要小命都要不保了。’想到这里,墨竹已是浑身抖如筛糠,明明跪在春日的暖阳底下,却只觉得如堕冰窖。
事实也却是如此,姜太夫人就是再强势,看着自己独子,一边对着自己哀求,一边脑袋“咚咚咚”地磕在地上,除了心疼,哪里顾得上生气。忙扶着他的肩膀,像小时候一样,揽在怀里,心疼道:“这是怎么?可是有人欺负你了?杭州回来时,不是还说和小云处得不错么,怎么又不愿意了?”
陈恺自然不敢提商婉君,只得哭着到:“母亲,我只喜欢女子,根本不喜欢小哥儿,我不想娶小云,他在我眼里就跟大表哥和二表哥一般。”
知子莫若母,姜太夫人自然知道,他肯定没说实
话,只得哄着他说,自己需要考虑一会儿才能给他答案,然后安排人伺候他去洗脸休息,却单独把墨竹叫了过来。
当被叫到夫人面前的时候,早就心里有底的墨竹,便将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姜太夫人或许真的相信了自己儿子可能真的不喜欢小哥儿,所以对墨竹竟然没有那么迁怒,只让人打了三十大板,便过去了。
墨竹肿着屁股被人抬回房的时候,庆幸地想,‘小命算是保住了,只是不知道,少爷能不能心想事成。’
傍晚时,陈恺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母亲,姜太夫人沉了沉脸道:“你是真不喜欢小哥儿,还是为了商婉君,故意编这话来哄骗我?”
陈恺瞬间白了脸,委屈道:“母亲,我是真的不喜欢小哥儿,再说小云小时候经常欺负我,我也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