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京的研究大院里,一个长相斯斯文文、白皙俊秀的男人,正在打包他的所有东西。
“程博士。”门外有人敲门,“我送您出去。”
程声看向门口佩戴枪支的男人,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研究所是怕我把什么不该带的东西带出去么?还喊个武装来押我离开?”
对方面无表情,没有说一句话。
程声看门口那人没有丝毫反应,像个只听命令的机器人,“嗤”地翻了个白眼:“我收拾好了,你来推我出去。”
“好的,程博士。”
男人走进办公室,他身材高大,足有一米九的身高,肌肉紧实却不夸张,包裹在迷彩军服里,线条尽显。
他一走进来,整个办公室的空间都仿佛变得压抑逼仄许多。
男人走到程声身后,握着轮椅两边扶手,推程声走在大院的走廊里。
走廊两边时不时能遇到共事过的前同事,这会儿却没人敢和程声打招呼。
程声是个残废,虽然他是研究所里年纪最轻的古生物研究博士,虽然他在古生物研究领域里给出了诸多突破性的重大建议,但他仍旧是个残废。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残的,好像他天生就如此。
甚至现在,因为在联合首脑会谈的会议上冲撞领导人、提出听起来不可思议的末日假说,被遣散回家。
当然,更讽刺的或许是,那些领导人不信他的研究,却要留下他的研究数据,不允许他带走。
男人推动程声离开研究所。
他微微下撇目光,视线扫过博士线条流畅优美的脖子,再微微上移,是博士淡色的嘴唇,唇珠小巧精致,会习惯性地微微抿起,几乎不显,带了几分克制禁欲的诱惑力。
“段奕,你在看我?”程声冷不丁开口。
男人面不改色地挪开视线,随后“嗯”了一声,但也没有多余的解释。
程声微扬嘴角,直到段奕把他送上车,他才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赶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