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依灵呵呵:“那天仪式上,第二名想去来着,他是个大善知识的佛修,差点让孔烨打得聚顶三花消弭——偏那只花孔雀自己也不肯去,此事就黄了。”
西昆仑副校长看完了封郁和孔烨的四强赛后,虽没出席决赛,却也未离开,参加了交流生转接仪式,见闹得这般难堪,当场拂袖而走。
传闻事后,第二名把孔烨堵到了墙角,追问他为什么不要这个名额。
孔烨冷笑道:“封郁不要的破烂玩意,凭什么我就得要?”
第二名涩声道:“既然你于此无意,为何非得在那等紧要关头当众让我颜面扫地?害我失去了此等通天捷径。”
孔烨奇道:“娘希匹,比老子还差那么多,排位在我前面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你还想抢我想要的交流生名额?”
“……”第二名纳闷问,“你既然想要这名额,为什么又不肯接受?”
“都说了,封郁不要的破烂玩意,凭什么我就得要?”孔烨不小心说漏了嘴,本就有些小尴尬,听他竟然还敢摘出来问,恼羞成怒,又嫌此人废话太多,抡圆了拳头,好生擂了他一顿。
第二名让打得鼻青脸肿,哭着掩面而走,当天他师父气势汹汹就去找永言高僧理论,这太欺负人了也,什么玩意啊!
永言高僧第一千零一次为自己挑徒弟的眼光叹息,脸苦心也苦,说了无数好话赔礼道歉。
石子砾对孔烨如何并不关心,只问:“那师兄得关多久禁闭啊?”估摸着这民愤还不小,说是装个样,也着实得蹲上一阵小黑屋。
“十年。”鹤依灵见石子砾吓得一个倒仰,叹道,“你师兄早晚需得入西昆仑,他此番行径,怕是恶了不少人,校方重重罚他,对外只说他自甘面壁思过,才能化解此事。”
她生怕封郁此举被引申为看不上西昆仑,升入高中后再老师校长被穿小鞋为难,也是煞费苦心了。
石子砾深觉有理,十年小黑屋,换他来蹲,能把人蹲傻了,但于封郁而言,也不过如此。如他这等修行数百年的大妖怪,都耐得住寂寞,闭关数十载也是常有的事儿。
他暂且将此事压下,又道:“鹤老师,我此行大有所得,但又觉摸不到头脑,您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位解惑老师,为我做做课下辅导?”
自唐宋八大家韩愈在《师说》一文中,将老师定义为“传道授业解惑”后便有了传道恩师、授业老师、解惑老师三个级别。像石子砾的传道恩师是莲仙人,平时给他上课、给他试卷批不及格的是授业老师,此时他在修道途中有了困惑,便需另找一位解惑老师。
一般解惑老师都是传道恩师兼任的,但此时莲仙人远在昆仑,石子砾只好拜托鹤依灵帮忙另寻一位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