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得赶快去。”夏星行装出一副慌张的样子,向前门走去。又在周武准备拦住他时,忽然回头,抢先一步开口,“哦,对了。赵老师上节课说让吴垠和我一起去,周老师你不介意吧?”
他半敛下眼眸,下巴微收。学着印象里谢非墨那副不怒自威的模样,看上去也有着几分严肃正经。
周武乍看夏星行这严肃的样子,竟也被猛得唬住了,伸出去拦人的手是收也不是、伸也不是。
莫非赵老师是真有喊他们事?周武在心里打着算盘。
他往常就长袖善舞,对学校里那些隐晦的小道消息都门清。
和王老师这个半点门路没有,白交那么几年书的小老师不一样。他可是听说赵老师是局里某位特地邀请来的,有着好几年海外背景,来高中教学只是积累经验,迟早都要高升的。
说起来,周武打听到的虽是小道消息,但也多少包含些事实。在夏星行记忆里,赵老师确实在他们毕业后就离开学校,似乎出国创业了,也算是过得风生水起。
这些都是后话了。
现在,周武对赵老师还是有些忌惮。
他可以不给王老师面子。反正在他眼里,王老师不过是个尸餐素位的小老师,没几年就要回去领养老金了。但这前途一片光明,还可能有背景的赵老师,他却是不好得罪。
而且,王老师还在这看着。他非要强行拦下夏星行他们的话,要是王老师再借这件事给赵老师碎嘴几句,他在办公室潜心维护的好前辈形象岂不是全毁了?
周武的心思转了几圈,面上仍不显,努力从脸上挤出一抹油腻的笑容,恍如无事地收回手:“既然是赵老师找你们,那赶快去吧。”
只是看他因为咬得太过用力都开始颤抖的牙花来看,显然是很不甘心。
让他更气的是,夏星行听了他的话,嘴角立刻扬起一抹略带嘲讽意味的笑容,连一句应酬话都不说,直接从他旁边拉着吴垠就跑了出去。
这摆明了在告诉他,刚刚的话不过是搪塞他的瞎话。
落了面子还没抓到夏星行把柄的周武气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只能冲着教室里剩下的学生发无名火:“行了,他们出去了,你们还堆着干嘛?不看书?不复习?还想不想考好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