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我不太了解，房子也就住了几次。”彭智心的声音很温和，听上去似乎心情不错，“新计划已经开始策划，到时候别忘了抽时间出差。”

“一定记着。”颜牧也笑。

挂了电话，在外面徘徊一阵，颜牧觉得突破口就在杨跃身上，他准备在外面等。功夫不负有心人，天快黑的时候，杨跃终于再次出来，不过看上去挺憔悴，脸色惨白满头大汗的，身上的衣服也有很多褶皱，他冷着脸走到院子角落，蹲在空了的狗窝前面。

机会终于来了，颜牧决定跟他聊聊。刚通狗洞引起杨跃的注意力，小孩就小声说：“你竟然还没走，胆子真够大的。”

“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一直住在这里吗？”颜牧尽量措辞温和，“如果他对你不好，你可以离开，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你应该有亲戚吧？可以投奔他们，没有亲戚也可以投奔同学、朋友……”

“得了，你很天真。”杨跃摆了摆手，“我说我没上过学，也没有亲戚不知道你信不信？不过无所谓，这就是我的人生，也许哪天就会突然完结，就跟腰斩的小说似的，没有结局呢。看在你是个好人的份上，我劝你不要再来这里。”

这是杨跃第二次劝颜牧，他知道自己的心态不正常，但他改变不了。正像黑暗中的人向往光明一样，他一眼就看出颜牧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像欺软怕硬的恶棍一样，他年龄小对付不了人类，就只能拿动物撒气，只是看到颜牧的时候，却只想让他离开。很矛盾，却同时发生在一个小孩身上，也许正是因为他年龄小，心理不健全，才在内心深处存在着一丝丁点儿的善吧。

“你跟我说说，我肯定有办法的。”见小孩不相信的看着自己，颜牧继续说，“杨明做的研究跟陆唯有关系？那你知道陆杨吗？知道陆唯和陆杨住在另外一个小区里吗？他们家里我还进去过不止一次。让我猜猜，杨明是不是在研究一种药丸？”

惊讶的看着颜牧，杨跃震惊道：“没想到你还是同道中人，知道的挺多，果真人不可貌相吗？你想知道什么，今天我心情好，就勉强跟你说说。”

“药丸。”颜牧立刻说。宠物医院的医生那么厉害，都还在研究，目前为止他只研究出其中的成分跟动物肉体和胎盘有关系，还有一些陌生的物质不能确定。能让医生为难的，肯定不是小问题，颜牧心里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却始终不敢确定。他不相信会有那样丧心病狂的人，追求毫无悬念的东西。

“我听说那边丢了一瓶药丸，没想到是被你拿到了。”杨跃了然道，“我也不太懂药丸是什么，不过最初阶段的药丸已经制作成功，具有美容养颜，延年益寿的功效，比直接吃胎盘效果好多了。嘿嘿，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那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杨明说过，那只是把未来的青春提前到现在而已，一旦平衡崩溃，迎接他们的就是人老珠黄，风烛残年喽……”

药丸还分种类，颜牧不知道自己拿到的是哪种，而且那瓶药丸他只拿了几颗，那瓶药丸并不是他拿的。看着杨跃状若疯癫的模样，颜牧缓缓说道：“那些狗是做实验，还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