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歇菜以至于要我家段尧去救场的伴郎?”
梁惊砚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摇头,又重复了最开始那一句:“又发狗粮,不过你们两这样,挺好。”
戚时这才觉得不对劲,取了他手中的酒杯,换了一杯热茶:“你喝醉了?”
梁惊砚抬眼看他,眼里清明一片,只不过唇边笑意微冷。
“没有。只不过突然有些感悟,深情人设当真不适合我。”他抬手拍了拍戚时的肩膀,“行了,我先走了。既然都在帝都,有空联系。”
戚时看着他挺直的背影若有所思。
……
“卫景?”
段尧伸手在发小眼前晃了晃,弯了弯唇:“看什么呢?来给我介绍一下你的新娘子,藏得这么严实现在才见到。”
他随手将领带拉松,一圈敬完,几种酒叠在一块,喝得他胃里发烧,整个人都有些热。
“不怪他,是我没得空。前两天刚从英国飞回来。”新娘子朝他伸出手,“段尧是吧?我是温从,怎么样?有主没?我有好几个小姐妹都偷偷问我了。”
“有主了。”段尧停顿片刻,随即一笑,试探问道,“卫景没跟你说吗?我家那位就在酒席上。”
“她哪有时间听我说?成天在实验室里待着。”卫景插话,同时一扬下巴,“戚时找来了,你们自己玩,我先带从从去休息。她喝的也多。”
段尧笑应,却对着两人的背影皱起眉。
“怎么了?”戚时朝着他视线方向看去。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两人往回走着,段尧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小腿便被人猛地撞上。他倒是没事,反而是撞上的小家伙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婚礼约莫是按照温从的意思布置的,整个大厅的主色调是淡雅的薄荷色,桌边坠着轻纱,还有不少香槟玫瑰以及气球,很是受小孩儿喜欢。敬了一路酒,段尧看见好些个小姑娘绕着纱和花玩,而小男孩却追着气球跑。瞧着身边的气球,看来眼下这个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