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宗烨那时在电话里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不对,但小孩固执,说了也不听,他便不再废话,立刻叫人定了当时最近的机票。
在飞机上待了一夜,早上他到的时候,季禾果然烧得更厉害了。
他看着躺在床上一脸不适的季禾,眉头拧成“川“字,果然还是得快点,他和季禾现在的距离太远了。
护士在门口轻轻地敲敲门,示意他去主治医师办公室,顾宗烨点头,又在季禾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才拉着坐在一旁、愁眉苦脸的小孩走了出去。
医生将血常规和胸片的结果递给顾宗烨,先安抚道:“目前看来应该是普通流感,不用太担心。”
顾宗烨的脸色好转一些。
“但他体质有些弱,以前有做过什么手术吗?”医生又补充道。
顾宗烨想起在家给季禾换衣服时,季禾肚子上的疤痕,直切到下腹部,他眉头又紧皱起来:“腹部开过刀,不知道是什么手术。”
顿了顿,他又说:“身体会疼,需要吃药。”
“疼?哪里疼?”医生疑惑地问。
顾宗烨面色低沉,他是听那小孩说季禾疼了要吃药,后来看季禾不想说,便也没多问,此时他又怎么知道季禾哪里疼?
不知名的伤口,未知的药,顾宗烨忽地有些恼怒,他太顺着季禾了,当时就应该好好问问他。
“肚肚疼疼。”一道稚嫩的童音突然插了进来,可宝拉着顾宗烨的大手小声说。
“为什么疼?”顾宗烨低下头立即问。
但这个问题可宝也回答不出来,他皱着脸想了片刻,只说道:“爸比说,可宝小时候,爸比的肚肚会疼,要吃药。”
他现在才多大,还小时候,医生被他这一本正经的语调逗笑了,又问道:“吃的什么药啊?我查查。”
顾宗烨报出了一个药名。那时候小孩举着药瓶的时候,他瞟了一眼,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