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洲便把手机壳拿掉,一张纸片飘飘扬扬地落了下来。
那纸片有些破旧,仿佛被人用手摩擦了无数遍,刚刚沾了水,四角都湿了,稍微晕染了四五个字迹,但依旧能看清里面写的是什么。
是他在某个早晨给邱言至写的便利贴。
很简单的两个句子。
空白处却被人拿着笔,画了一个蹦蹦跳跳比着心的兔子。
贺洲垂下眼皮,把邱言至的手机擦干净,将纸条又放回了他的手机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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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擎苍和钟雅柏很快就离开了。
邱言至坐在一边剥着橘子吃,贺洲忽然开口问:“邱言至,我刚刚听说你要结婚,是怎么回事?”
邱言至差点被嘴里的橘子噎住,立刻就咳了起来,整张脸都被胀地通红。
贺洲递给了他一张纸巾。
邱言至拿起来擦了擦嘴,有些尴尬地说:“……那个你……你怎么知道。”
贺洲说:“你声音太大了。”
邱言至小心翼翼地问:“……那你听到了多少?”
贺洲:“只听到了这一句。”
邱言至松了一口气。
他看了眼贺洲,然后咳了咳,说:“那个,我这局的主线选的不是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