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洲身子忽然僵了一下。

“你说什么?”他几乎是一字一句地问。

“齐康。”邱言至似乎是笑了一下,“是这个名字吧。你叫他齐康哥。”

邱言至伸手抹了把眼泪,却像是怎么都擦不干净似的:“你就那么喜欢他吗……我现在每天都还会做噩梦。你明明伤害地是我,嘴里却一声一声喊着别人的名字,我感觉我的灵魂和肉体都被撕扯开来了……每次做这个噩梦的时候,我都在想……你倒不如杀了我。”

“你撒谎。”贺洲冷冷地看着邱言至。

邱言至垂下眼皮:“我到底有没有撒谎,你最清楚,不是吗。”

“你要去接机……就是去接他,对吧。我不阻止你。”邱言至眼睛红红的,声音也嘶哑了起来,“我只想问一句,贺洲……我在你眼里,有没有哪怕一丁点儿的位置。”

贺洲面无表情的看着邱言至,在邱言至准备伸手触碰到他手的时候,他一把把邱言至推开,皱了皱眉:“滚开。”

就在这一瞬间,邱言至忽然拼了命的从床上站起来,然后狠狠地扑倒在贺洲身上。

贺洲正想要呵斥什么,只听一声巨响,天花板上的吊灯猛地砸了下来!

邱言至被吊灯砸住的那一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由于剧烈的疼痛,他连五官都有些狰狞而扭曲,最后整个大脑都由于疼痛而变得一片空白,鲜血淋漓而下,吊灯的右上角砸到了他的头顶,鲜血从发间里蜿蜒而下,顺着下巴滴落在贺洲的脸上。

温热的鲜血溅在贺州脸上的时候,贺洲整个人都僵住了。

似乎有两滴血溅在了他的睫毛上,以至于他睁眼看向邱言至,都是一片朦朦胧胧的红。

恍惚朦胧时,一段往年的记忆忽然冲了进来,几乎要将他撕裂。

贺洲手脚冰冷,整个身子都微微发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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