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地方基本没什么七弯八拐的通道,都是一目了然的单一直线条。两人又走了一阵,发现了一扇自带虹膜识别的感应门。这方面不是谢 的强项,于是他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西蒙拿了一个薄薄的米黄色的厚煎饼一样的东西贴到了门框右侧的感应器那,又看着西蒙拿出一个打火机大小的银色金属块,插了一张卡上去,一串串红绿相间的条码不断刷新消除,约莫三分钟后,感应门开了。
谢 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西蒙手上的东西,“如果再加上一个动态口令的,可以破解吗?”
西蒙将东西收起,笑道,“你想拆哪?”没说可不可以,但他的态度已经说明了答案。
果然,专业的问题还是得请教专业人士,谢 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西蒙破解这个这么容易,应该早点找他把顾延之在第二军校的私人实验室内间的门破解了,进去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转念一想,这里也和顾延之脱不了干系,而且位置更为隐秘,能够挖出的消息肯定比学校里那间私人实验室更多,很快又将那点可惜给抛诸脑后了。虽然等他们回去后,西蒙也将小道具给了他,但那时候的谢 ,已经用不上了。
两人就这么一个动手一个看,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一间房间前,房里摆着一张床,上面的被褥凌乱的堆成一团,还有一个衣柜立在墙角,除此之外房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西蒙拿眼扫过,步子都没停,又将边上的其他几扇门推开看了眼,一共三个房间,五张床,看来这座实验室的人不怎么多。这么想着,手下又利落的破解了一扇感应门,这一次,门的背后既不是长长的通道,也不是空旷的卧室,而是比通道里更加明亮刺眼的灯光,银灰色的金属四壁,还有两排巨大的圆柱型水箱。
只一眼,谢 的目光就顿住了。
那一个个水箱里,只有一个是空的,其余六个水箱里都灌满了颜色各异的浅色液体。头顶白惨惨的灯光投射到透明的玻璃壁上,反射出更加刺眼的光团,叫人看不清水箱里的究竟,但谢 知道这里面的是谁。
六个容貌体态各异的少年或青年全都带着呼吸器,双目闭合,神色安详的悬浮在水箱里,就像是睡着了一般,整个房间里都静悄悄的,就只有套在他们脸上的呼吸器发出规律刻板的电子音,这唯一的声响不但没有给这间房间带来生气,反而刺的人的耳朵出现嗡鸣。
从看见这些圆柱型水箱的第一眼,西蒙的眼神便沉了下来,这个房间的一切都和他记忆里的那个小屋一样,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又看见了年幼的谢 倒在血泊里,安静且狼狈。
深邃的墨紫色瞳孔转眼就被赤色所覆盖,即使是炙热的火焰也无法掩盖最深处的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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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兜帽的人正低头拿笔记录着什么。
边上另一个和他打扮相似,但没有兜帽,而是带了一幅厚镜片眼镜的人,此时脸上的神情很是难看,“为什么会这样,今天早上把人带出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明明是一句问句,但说话人的语气里并没有多少疑惑,而是目的性明确的指向自己身边的人,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兴师问罪更为恰当一些。
“不过是排异反应罢了。”拿笔记录着的人显然对于同伴的质问并没怎么放在心上,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抛出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来。手中握着的笔杆始终微微晃动,书写着的纸张被翻了页,很快,空白的新页上就被写满了数据。
然而他的从容淡定完全没有传染给身边的同伴,反而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不过是排、异、作、用、罢、了?”一字一顿的重复着对方说的话,显然是被气的狠了。“谁让你私自对他注射的?!谁给你的胆子?现在弄成这样,你赔的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