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然曾经教过我一件事。如果做蛋糕时奶油没有抹平刮坏了蛋糕,只需要刮去那层,再抹一层更厚的上去就可以了。
如果我想将一切像抹蛋糕那样抹平,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更妙的是,这群最激进的反对派,居然全部都在这开party——是有特么多蠢啊。
我刚才那一下狠的,还喘气的不知道有没有超过十个,而我相信,我搞得定。
总之先解决了剩下的再说。
身后传来微弱的微型导弹瞄准启动声,我当即倒地滚到另一边,并反手将射了一发镭射弹。
伴着剧烈的残破声和强光,我扭身,躲进旁边一个被气浪掀翻的刑床后,然后开始借着掩体一个个点射——没办法,重型武器都被我用完了。
肾上腺素飙升,我亢奋起来,手却异常地平稳,思绪也愈发地清晰,就像……就像多年前,我从这栋楼里逃出来那次一样。
果然,爱和温情不是我的归宿,杀戮才是。
还剩下几个?两个?三个?
但是,没子弹了。
What the FUUUUUUUUCK——这他妈几千年前的电视剧都不屑于用的梗了,为什么会被我撞上?
我无奈地扔掉手中的枪,换上了热感匕首,心里简直快被自己的运气逗笑了。
然而就在我弓着腰,刚跨过一地碎尸,打算寻找下一个目标时,31动了。
——刚才第一个被我爆头的、被炸到只剩半截身体的、内脏流了满地的、理论上应该死透的31顶着满脸脑浆,伸出另一只机械臂,攥住了我的小腿。
他怎么还活着?他怎么还会活着?
我背后的寒毛全部炸开,下意识地抬腿踹飞他,却发现自己的小腿,从被他握住的地方开始,麻痹感一寸寸地往上蔓延,无法动弹。
操,我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