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情况危及,我扮成了父亲,让他逃走了。”
我瞪着他。他看着我。
黑暗的房间内静得可怕,时间仿若凝固。我注视着他,透着他的眼睛,仿佛看到了许多年以前的我。
那时候的我在那群人眼中,是这样的么?是这样的眼神么?是这样的神情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抬起手,将剪刀往下刺去。
“噗嗤”一声,剪刀扎破了枕头,露出内里来。
我用手捂住脸,脱力地丢开剪刀,后退一步,坐在了椅子上。
我好恨。
但是,妈的,我居然怎么都下不去手。好烦,我有点瞧不起自己。
平息了一会情绪,我抬起下巴:“你把话说清楚。”
陈睡倾刻放松下来,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放过我?”铁索被他的手腕带动,哗哗作响,“我……我刚才知道这一切以后,真的以为,我逃不掉了。”
“为什么?”
我垂下眼,轻轻抚摸干燥而冰冷的嘴唇。
当时我决定踏进这栋大楼的时候,方然拽住我,在这个位置上印了一个焦灼的吻。
“因为,我想方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