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闭了闭眼,咬紧后槽牙,遏制住这股冲动,接着伸手垫着方玉后背免得对方磕到,小幅度抽插起来。
每次都只浅浅地抽送,抵在深处磨碾,他忍得额角青筋突突直跳,直到实在忍不住了,他才往里头重重一撞,再猛地拔出——仍旧不敢全部进去——如此这般解解馋,接着伺候怀里的大爷。
他们两个人做爱(方然一直坚持他们是在做爱)时,方然的心中都有一股深深的怨气,这股怨气折磨着他,让他也折磨着方玉。
顾及方玉的身体,他的动作不算大,也不算粗鲁。但每一次,都一定要磨到方玉最难堪的地方,逼着方玉叫出来,露出浪荡的姿态,他才肯罢休。如果方玉硬气地不鸟他,方然就会使尽浑身解数,半强迫地反复玩弄挑逗方玉的身体,直到方玉求他为止。
有一次他们都发了疯,带着一肚子火上床,方然不肯服软,方玉也不肯。最后还是方然仗着体能优势,把方玉绑在床头,操了整整一个晚上,方玉才算听话。
那场对于两人来说都是酷刑的性爱,让他们更了解彼此的身体,更加的配合,方玉从此以后也放的非常开,让他叫就叫,让他掰开腿,他就掰开腿。
可方然后悔了。
他再也得不到哪怕一次方玉意乱情迷时的亲吻,一闪而逝的笑容,热情肆意的拥抱。
他想让方玉睁开眼,看着他,明白身上的人是谁,温柔地对他笑,舒服的时候在他耳边印一个吻。
而不是现在这样。
方玉被这样弄得很有感觉,没几下就手软脚软地倒在台上,眼角发红,浑身泛粉,表情迷茫。
他爽到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更别提微微抽搐的大腿,下面的阴茎也硬挺挺地高高翘起,清液直流,它的主人却无力顾及,只随着方然的动作,从鼻间发出无意识的轻软闷哼。
却一直闭着眼睛。
“……”
方然感觉自己被割裂,他亢奋的肉体告诉他,他爱死了方玉这副又帅又荡,被自己操软操翻,操到腿都合不拢的模样——心脏却在抽搐。
他做爱时话不怎么多,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每次看到这副场景,也只不过操得更猛一点,以及,几乎忍不住地想要和方玉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