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醉成这样还想着她,她高低得感动一下。
一下之后,她上前拉住辛鹏,跟他勾肩搭背互相支撑着往前走。
“久姐,我要给你唱首歌!”辛鹏打了个酒嗝,根本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听就扯着脖子唱起来。
“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好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这歌以前他们老一起唱,大家都五音不全谁也不笑话谁,就比嗓门大,谁都不想自己的声音被压下去。
于是,她也扯着嗓子跟着一起唱起来。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两个醉鬼唱还不行,还非得拉上石头一起。
“石头,你唱啊!大家一起唱,你别光张嘴不吱声!”她掐着石头的下巴命令道:“你必须唱,必须跟我们一起唱!”
石头无奈的四下看看,还不算晚,路边的饭馆小店都还在开着,但因为天冷在外停留的人并不多,行人也都匆匆根本不关注疯癫的他们。
行吧,唱就唱,谁怕谁!
“长大以后为了理想而努力,渐渐忽略了……”
清醒的人根本疯不过酒鬼,辛鹏用尽全力嘶喊,将石头相对还算正常的歌声完全压住。
一曲唱完还不过瘾,她又起了另一首歌,辛鹏马上跟着唱起来。
省城正月夜晚气温很低,一阵冷风迎面吹来羽绒服都很难抵挡。
唱歌是个体力活,辛鹏竟然唱热了,把她推到一边就要脱羽绒服,她和石头赶紧阻止。
“哈哈哈……”
羽绒服被扯的乱糟糟后,辛鹏突然蹲地上大笑起来。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遥想当年……”
他还朗诵起来了!
她没有稿子,不知道辛鹏下一句要诵啥,所以就不能跟着他一起疯了。
辛鹏就像文豪下凡,颓败的街巷就是他的舞台,蹲马路牙子上看他发疯的她和石头是他最忠实的聆听者,张扬放肆的抒怀,好似全世界就没有他在乎的人。
辛鹏疯到晚上十点多,小店都打烊了他才终于耗尽所有精力直接躺到路上。
<div class="contentadv"> 石头瞅瞅她,无奈道:“我真不想背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
但是不背能怎么办?
他们都喝了酒不能开车,要打车只能去外边的大道,就算一个人先去大道打到车也得想办法把辛鹏弄过去。
死沉的人,扶是扶不动的,只能背或者扛。
石头背着辛鹏,她拎着已经冻的硬邦邦的盖饭走在旁边,街边的路灯忽闪忽闪将他们的影子拖得老长,画面和谐美好。
然而,下一瞬……
忽闪的路灯突然熄灭,一时没适应黑暗的石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卧槽!”
石头罕见爆了粗口。
“没事吧?”
她赶紧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亮。
石头直接摔扑在地上,辛鹏死死压着他……
“没事吧石头?”
赶紧上手把辛鹏推到一边,在这个过程中石头不发一言,她还以为石头没啥大事,直到她看清此刻石头才觉大事不妙。
石头脸色煞白额头冒汗,一看就是极力忍痛的模样。
“摔哪了?”她关切的询问道。
不知道具体情况她也不敢直接把人扶起来。
石头忍疼断断续续回她:“可能摔坏了两个地方:一是胳膊,很可能骨折了;还有下边,正好有个冰坨子……”
常久:……
那可太糟糕了!
赶紧打急救电话。
救护车把他们仨都拉到医院急诊,她要一边关注着呼呼大睡的石头一边为石头跑前跑后,忙忙的焦头烂额。
她打电话向常文平求助,他和石玎赶到的时候石头的胳膊还没处理完。
“你们都多大了怎么还这么让人不省心!”一见面常文平就开始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