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不尊储君长兄,藐视君臣之道,大逆不道掌掴太孙,你还想护着他吗?”
可是,他的期望落空了,太后不但没有帮殷焕庭说话,反而催促他尽快处置,说话间还意味深长的朝下面扫了一眼,皇帝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才想起牧亲王还在此,心神忍不住一阵大动,终于意识到他若是不处理好这件事,等它传出去将引来何种轩然大波。
这种情形,有没有亲王见证的影响无疑是截然不同的,如今牧亲王在场,若他执意包庇次子,等于就是告诉天下藩王,身为皇帝的他主张不敬君王,允许亲王以下犯上,到时候各地藩王若冒犯了天颜,皆可以此为由申诉,国,恐将不国!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确实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哪个藩王又甘心一辈子守在封地?谁不想坐上那张龙椅,操控别人的生死?各地藩王一旦联合起来,他这个皇帝恐怕就岌岌可危了,加上明夏最彪悍的军队又掌握在殷焕阳的手中,到时他的处境将会比现在艰难千万倍。
“父皇?”
皇帝也并非真正的蠢货,想明白了母后的暗示,对江山的掌控欲望瞬间压过对儿子的那点疼惜,流着泪的二皇子不敢置信的望着推开他的父皇,从小到大,双亲谁不是可劲儿的宠着他,要什么给什么?但现在他却被推开了,十岁并非不知事的年纪,何况是生在皇宫这般复杂的环境中,二皇子隐隐已经察觉到,他的父皇与之前不同了。
“逆子,朕是如何告诫你的?”
儿子的错愕令他心疼不止,可皇帝却不得不虎着脸厉声呵斥。
“父皇…”
二皇子不甘心,作势又想去拉他的手撒娇。
“跪下!”
已经决定要处置他的皇帝又怎么可能心软,二皇子张张嘴,又回头看看自己的父君,不甘不愿的跪了下去,皇帝指着他疾言厉色的道:“你可知你犯了什么错?”
“儿臣不知。”
一个被宠坏了人,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的错误?
二皇子梗着脖子跟皇帝犟上了,是他自己从小就跟他说,他的皇位将来只会传给他,如今他立了别人为太子,还要他尊敬对方,给对方鞠躬哈腰,凭什么?明明太子就该是他,是他们抢了他的太子之位。
“你…”
没想到他竟如此不懂事,皇帝气了个倒仰,正要怒斥的时候,贤君突然跪地道:“皇上,子不教父之过,是臣妾没有教好二皇子,致使他任性冒犯了太子夫夫和太孙,臣妾罪该万死,请你责罚臣妾吧,二皇子毕竟还是个孩子,请皇上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