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为什么。”
时零没有回答他,而是将那管药剂注**了自己的身体里。
傅城一咬牙,神经紧绷之时,恢复被他控制的虫人们震动着翅膀,浮了上来。他准备用意志力和时零硬碰硬,但是,过了一会儿,傅城的大脑并没有受到疼痛的压迫。
时零望着奄奄一息的三号,他的头发像折腰的芦苇穗,在风里慢慢地起伏。
“他说错了。”时零说道,“我们从头到尾,都是人。”
三号的脸上露出一个讥笑,然后肌肉慢慢地缓下去,没有说出话,便咽气了。
时零仍旧看着他,淡漠的眼神里看不出什么情绪,他说:“他以为的蛊,就是情感。他眼中的人类太过于自由脱俗了,实际上,每个人都被这种东西禁锢着。这本就是人类天生的。”
时零说:“他没有被控制。这只是感情。”
傅城站了起来,漫天的虫人已经平息下来,飞行器也不再开火,他们慢慢地悬停,在方舟的周围,就像是审视一个人一生的无数双眼睛。
傅城说:“那你呢。”
时零:“我也是。”
这个问题,他在北方时,就已经回答时舟了。
傅城死死地盯着他,说道:“……时舟他把你当亲人。”
时零:“替我跟他说一声对不起。”
时零朝傅城一笑。
他的笑容很难遇,像这种,傅城似乎在里面看到了一种释然。
他转身了,利用他那点刚获得的控制力,叫来了两个虫人,他俯在上面,飞向远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