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忍住想要大口喘气的欲望,淡然地和保姆们打了招呼。走到了时舟的门前。
他的手心里全是汗。
他刚才一紧张,阴阳怪气地演了一通,把士兵和自己都吓了一跳。
孟光经常在他面前杀人,每次都是这种语气,已经给他的恐惧打上烙印了。在陈宸试图恐吓别人时,居然非常自然地把这段最害怕的记忆给了翻出来。
正当他把刚才的紧张和不安从心跳中慢慢驱逐之时,突然身后的门打开了,陈宸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孟冉。
孟冉给他使了一个眼神。
陈宸眨了一下眼,顺势问道:“孟小姐,有什么事吗。”
孟冉:“你过来帮我倒一下垃圾。”
陈宸走了过去,孟冉在其擦身的时候,把一个有重量的东西放进了他的口袋里。陈宸明白这应该是要给时舟的,于是出去扔掉垃圾袋,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地敲开了时舟的门。
里面特别冷,又黑黢黢的,窗帘总是关闭着,不让光照进来。
住着的人像个冬眠的动物,无时无刻不在睡眠,好像没有什么事值得他去做了,就只剩下做梦了。
时舟被敲门声和开门声吵起来,用力拉开内屋的门,不耐地问道:“做什么。”
陈宸道:“时领主……”
时舟见是他,啧了一声,揉了一下自己头发,说道:“不是让你别来了吗。”
陈宸一咬牙,说道:“我其实可以帮到你们……”
时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