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额头上凝了一滴汗。
昨天下了一天的雨,现在外面的阳光非常的刺眼,他身手挡了一下。
窗格困住的光投到了正在熟睡之人的身上。
傅城发现这个人安心睡着的时候喜欢微微地将蜷起来。这一个月他都是紧绷的,从来都没有这样躺着睡着过。
昨天暴雨,老天爷都赏脸没让丧尸和变异人在夜晚来打扰他们。他难得地神经放松了下来,露出了这样一幅柔软的模样。
傅城心跳得很快。
两人之间就好像猝不及防地揠苗助长,昨日的关系还是朋友与敌人之间来回摇摆。中途连循序渐进的过程都没有经历,就突兀地到了这种尴尬的境地。
而且自己凭着酒劲还觉得理所应当。
就好像养了许多年的厚脸皮被撕破了,兀然暴露在空气之中,傅城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羞愧和窘迫朝他砸来。
他出去转了两圈,把方既白给他留的烟全部抽完了。
回来之后,时舟仍旧没有醒。
他抱起他去给他清理身体,然后轻轻地放在折叠床上,把自己的外套叠成方块给他塞到头下枕着。
傅城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他去漱了漱口,尽量把烟味给清除。
然后坐在床边上,他看到时舟的手,牵起来放在掌心里轻柔摩挲了一会。
他突然想起这个人昨晚咬着他的耳朵轻软地命令他“跟我回联盟”的模样,给本来就跳速不小的心脏又推了一把力。
他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