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道:“既红留下来的。”
时舟拿来他递过来的水,嫌弃地漱了漱口。
傅城耸肩,见他不喜欢,把剩下的酒倒到自己碗里不再给他了。问道:“那个哥哥……是不是你那时候提到的孟光?”
听到这个名字时,时舟的表情从失落开始燃烧,这个人似乎把他藏在心底的所有怒火都给掀起来了。
“他自愿在外面流浪很多年,他父亲找不到他。他再次回来的时候,叔叔……他就已经开始生病了。他回来以后……”
“我以为他会站在我这边。”
“可是……回来的是个疯子。”
时舟慢慢地揭开伤疤,道:“他安排了人,胁迫了许多研究新药的人员,想要在外出行军的途中将我刺杀;他在以为我死掉的这段时间里,又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为什么?”傅城一惊,问道,“争财产吗?还是说……他是反对新药研究的狂热者?”
时舟看着手心:“没有任何理由。”
傅城:“……”
傅城觉得不可思议,代入共情很难,但是看到他在这幅神色,莫名地心绞痛了起来。
过了很久,傅城慢慢地吐出:“所以说……你是要回去,报仇吗?”
不知是不是火光的原因,傅城看见一层红色铺上了时舟的脸颊,时舟说道:“我不明白。”
傅城:“啊?”
外面的雨滴砸得加油站的窗户以及屋顶不断的响,连起来一首悲鸣的旋律。
时舟转头看着他,说道:“他这么做倒底是图什么,他要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东西,我给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