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屈道:“你都回来了也不叫醒我,我在外面睡了一晚上。”
时舟瞅他一眼,只道歉了眼神扫过他的一秒钟,然后转头跟秦烟一起去控制室了。
傅城叹了一口气,拿着手中被子,无奈地回休息室,等着被郑义劈头盖脸地骂一顿,边走边看着自己手中的戒指懊悔,自己怎么不多坚持一会儿。
走着走着,脚步突然停下,看着手中的被子,恍然从余梦中惊醒了似的。
他刚睡起来,理智回归得有点延迟。
这被子显然不能是国泰给他盖的。
他望向时舟的背影,笑了笑,把被子放在唇前亲吻了一下。
……
飞行器里有供暖系统,处在其中,感受不到外面的冷暖。而当舱门开启时,铺天盖地的冷气吹进来,打在人身上尚且还有些微薄的温热,空气卷入鼻腔时,连仅剩的温暖也消失殆尽。
飞行器的发动机发热,着地时一片白雾腾腾,螺旋打乱了雪花落下的轨迹,白色乱七八糟地被风裹挟着乱飞一通。
这是北方,入眼一片苍白的大漠高山。
傅城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陈宸蹭去鼻尖上的雪花,看着眼前的景色愣了神。
士兵们整齐训练有素地下飞行器。驻扎地派来迎接的军人们站成两排,守在A1号机甲板的台阶两边。
秦烟和时舟以及时助的未来夫人踏上甲板。一声高亢的“敬礼”之后,响起整齐划一宛如一体的靠脚声,全体敬礼。
秦烟和孟冉走过去,他们仍站得如松,一直到时舟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才喊了一声礼毕。
万人方队集合完毕之后,飞行员启动飞行器,将其送到指定的停泊地点 那将是他们往后一年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