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时舟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傅城心想,我他妈的好尴尬。
他只能继续装,用桶接着院子水龙头的水,打算再洗个回笼澡,更掘祖坟的是,水龙头里可不是陈宸调好的温水,透心凉。
虽说炎夏后院上衣一脱,一桶凉水从头到脚,是男人在这个季节的仪式感,但是此情此景,伤号傅城演得十分痛苦。
但是一桶凉水水把他猛然给浇醒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不是东西了。
一年前不告而别的是自己,现在又毫无预兆地出现,没跟他解释过一句正经话。
因为傅城是真没有什么正经理由可以解释。
头脑风暴了一会儿,傅老狗决定先没皮没脸地苟着。
他回头,准备演一场惊讶的邂逅,一愣,道:“哟,我还以为哪个垂涎我美貌的小姐姐在偷窥哥洗澡呢。”
空气沉静了一会儿,时舟冷冽的声音划开凝固的空气:“这是男狱。”
“……”
傅城咳了一声。
还没等他再次入戏,就看见陈宸活脱脱一个要饭的饿死鬼模样就出来了。
他的脸上摸着墨水,兴奋地道:“哥!送饭的来了!有鸡……”
“……腿。”饿死鬼和时舟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