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门不合时宜的响起,冯易松开傅延维打开门,与门口的人看了眼,又看向小院里不同车牌的车,面色一凝。
带上门,转身,“先生,大公子来了,杨秘书,窦秘书都在,常家人,盛家,还有一个……湛家。”
湛家。
听到这两字,怀里的少女立马拱头,对视两秒认怂的躲回去。
谢兰卿呵。
好笑。
觉得湛家能保她离开是吗?
“哈哈哈哈。”傅延维忽然大笑,啐了口嘴里的血,“看看,沈箬多想离开你。”
“无所不能的谢二公子,也不是人人都爱,还有眼睛擦得贼亮的沈箬知道,你这人啊不能爱,不能跟,白首相携不了!”
“你看我说过的谢兰卿,沈箬会惧怕你,会躲得远远的!”
沈箬不理解。
你傅延维刺激谢兰卿,扯她干什么?
嫌她的事儿还不够多?
很后悔劝他收手,真不该因为那份惋惜给他银行卡!
“兰卿。”门外,响起谢家大公子声音,冷飕飕,门也阻隔不了那股逼仄压迫的劲头。
谢兰卿点头,冯易开了门。
进屋,不宽敞的禅房忽然显得狭小。扫视一圈,谢北安抬手抵了抵金色眼镜,半框的,最是斯文败类的款,“三个人我带走。”
“你只能选两个。”谢兰卿冷眸回望,不容抗拒。
谢北安勾唇,姿态威严,“你没规矩兰卿,忘了我的提醒对不对?左明,把沈小姐送上我的车。”
室外的风雪撞开门闯进禅房,谢北安转着尾戒,站在弟弟身边,隽秀矜贵的五指按着谢兰卿的肩。
“弟弟,就要听哥哥安排。”
“阿卿,我已经让了你很多回。”
一次是沈箬,两次是沈箬。
事不过三。
指尖被风雪吹到尾的烟,忽然烫了手指,谢兰卿揉掉,手指抚顺沈箬被风吹乱的头发。
低头,看怀里脸色又白一层的小姑娘,知道她在怕什么,他的小兔子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去车上,认得我的车么。”
沈箬怯怯点头,心乱如麻,她的预感很不好。
就在沈箬起身离开怀里的瞬间,兄长手中藏着的针尖刺进谢兰卿侧颈,后者眼中猩红顿涌,血管暴突的暗紫色,一手拉着沈箬,一手按在谢北安手臂,力道极大的青白色。
“你……”
从容的谢北安拖着二公子歪过来的脑袋,示意把碍事的人带上车,至于双掌被钉在桌上的凌商。
大公子优雅摘下眼镜,脱下外套,摘掉袖口,不疾不徐卷起衣袖,“伤阿卿那帮雇佣兵你找得对吧。”
“你很爱挑拨傅延维总跟舍弟过不去。”
话语忽顿,谢北安眸色瞬沉,“极好的拉扯手段,以各种事件催动阿卿对沈箬的情愫转变,听说你没恋爱过,养的女人倒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