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离开座位就走,吹了很久冷风的凌商拦在门口,“想走可以,答应我条件。”
沈箬沉下脸直面,“不可能。”
凌商笑容阴恻,抬手,揪着沈箬的头发摔回桌边,显然是答应就不给走,“没有不可能。傅延维怜惜你但我不会,我可以弄你外婆,堂哥,二婶,还有你两个朋友。你在乎谁我弄谁。”
“凌商!”傅延维起身护,叫凌商一拳撂倒。
眼神一颤,不料想凌商会跟傅延维翻脸,沈箬捏紧了毛线帽,强装镇定,“希望你明白,我现在还没跟谢兰卿翻脸!我有把握,只要我求他,我在乎的人他都能替我护下,反而是你!”
“冒充别人身份的可耻之徒,比阴沟里的老老鼠还要叫人……啊!”
这男人当真没本事,动不动扯女人头发。
“护你?呵。”他嘲笑一声,重扯沈箬长发,“谢兰卿说,可以随便动你。你不会真的以为像谢兰卿那样薄情寡义的男人,会在乎一个女人吧?”
“凌商!你别动她。”傅延维爬起来阻拦,被凌商一脚踹开,被攥着头发的沈箬反手狠挠,抓起手边的包砸。
头皮一阵钻心的疼,感觉到指甲都是血,依然无济于事,一下子就被攥到极致阴森的轮廓前,凌商眯着眼,“你算个什么东西?觉得跟谢兰卿睡了几天就真的扶摇直上?”
“你替我拿谢兰卿那枚私章,我不动你家人,否则……”
哐当一声,紧闭的门给人踹开。
罗正掠步进来便是一个肘击,安静的寺庙后院禅房,清晰听到骨头折断声音,随即而来是一声惨烈的叫声。
沈箬瞪大了眼,看着眼前的一幕,后一秒胃里翻涌转过身。
“围在这儿庆祝新年?”
一切都在眨眼之际发生,在混乱到一切惊魂未定的时候,随冷风一道裹进来的还有谢公子满是兴味的声音。
“这么巧,扎堆过年?”大长腿已经掠过门槛,谢兰卿矜贵挺拔的身姿闯入这不大的禅房内。
“谢兰卿!”傅延维咬牙切齿地大叫,从不显山露水的冯易抓着暴起的傅延维一个爆摔。
眨眼之间,大局已定。
一切就好似室外忽而消停的寒风。
“真不经吓唬不是。”宽厚的手掌自背后嵌在沈箬腰身,揉捻,摁进怀里,谢兰卿抬手抚顺她被抓的乱糟糟的头发。
半眯的眼眸带着阴飒森黑的凉意,强势的望去小姑娘水雾怯怯的眼里。
“平日在跟我跟前胆子那么小,离了我胆子挺大,敢私下来见这两条狗。囡囡就不怕,这俩把你生吞活剥给活剐了?”
他说话的气息散在沈箬额头,清冽的茶香和尼古丁还有始终不变的白奇楠。
“关门。”
谢公子清贵的姿态在椅子里落座,拉过沈箬抱在怀里,扯下小姑娘脖颈的围巾摔在茶桌挡住,凌商手掌被匕首钉穿在桌上的血腥画面。
“抖什么啊,囡囡。”他的掌心把住沈箬的大腿根,歪头看着怀里面色煞白的沈箬。
幻痛。
幻痛被钉穿的手是自己的,整个全废再也拿不起画笔。
“这么热闹怎么不邀请我,嗯?”强势托起少女煞白的脸,谢公子高高在上与之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