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的擦动响声忽然响起。
树梢上的金雕停在车顶,融金的瞳孔映照着车前拥吻的一男一女,缠绵的,热切地。
车队离得不远,Matteo递了烟给Pietro。
“老板喜欢她。”
Matteo抽着烟不回答,这个问题也很薛定谔理论。
出现在南区的老板,冷血,阴煞,幽深,君王的姿态,垂眼帘的动作像落下的铡刀。
科萨家族被清洗时,老板在车后座阖目抽烟。
没有一滴血沾上老板手工定制皮鞋,鞋底却碾压着科萨家族的血水,让莫克西教父踏上了长阶。
良久。
车门边,谢兰卿依靠,欲媚的少女挨在怀里,用渗血的唇咬着烟慢慢焚烧,焚好送到谢公子唇边,再看向车顶没动的金雕。
“真的可以这样摸吗。”
谢公子眼神示意,“腹部。”
金雕的姿态像极了主人,十分的傲慢。
沈箬嘟哝,“它的喙好锋利。”
他的嗓音透着肯定,“这畜生不敢啄你。”
好吧,十分的有保证力。
沈箬只是用手指轻轻摩蹭两下就退开,脸藏在男人颈窝,眼睛透过肩颈线偷偷的看金雕。
“为什么不给它取名字。”
收回视线,谢兰卿看向怀里又喜又怕的少女,吻落在眼皮,“为什么要取名字?”
她说,“因为名字,是世上最短的禁咒。”
禁咒?
好特别的词组。
沈箬补充,“小说里看来的。”
雪盲症那会儿,爱听小说,有时候夜里也会放在枕边听。
暮色快要消失时,车队往回走,沈箬挂在车窗看飞远的金雕,“兰卿先生就不怕它跑了不回来吗?”
车子忽然停下,谢兰卿解开安全带,岔开双腿,“怀里来。”
沈箬越过中央扶手,两人挤在一块,单手圈着腰肢,另一只手撑着车窗,埋首在后颈,“开回去。”
小姑娘把跑车开车了老爷车,慢慢悠悠,有好一晌,阖目的男人回答她之前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