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卿吞咽着眼,喉结滚动,嗓音嘶哑,“傅延维是么。”
罗正点头,“是的。”
“咳咳咳咳……”抽烟太多,嗓子发炎,谢兰卿摘了烟,歪头看树梢上站立看着木屋方向的乌鸦。
良久,才开口,“那女人活着么。”
罗正,“活着。”
“确定么。”他追问。
严谨的人不会给一个不严谨的答案,给不了,罗正选择闭嘴。
斜睨过来,谢兰卿昂着高贵的头颅居高临下,“说话,哑巴了么。”
一根筋的罗正摇头,“抱歉公子,我不确定。”
嘭的一脚。
罗正从屋檐滚下台阶,沾了一身雪。
谢兰卿命令,额角的血管突突的跳,“重新说。”
罗正坚持己见,“抱歉公子,我不……”
Biu。
闷重似火辣,射进雪地。
响动,惊走了树梢上的乌鸦,在森林里回荡。
黑色的金属管前端随意抵着木扶手,谢兰卿丢了烟抬脚才灭,来回的碾压,眼神没有情绪,“罗正,重新告诉我,那女人活着么。”
“是的,沈小姐活着。”
沙哑渗人的口吻,半吊着眼梢淡漠阴煞,他又问,“那女人会回我身边么?”
罗正感觉到,此时的二公子变态又暴躁还失控,却说不清这几种情绪到底是哪种情绪占据主导位置。
昧着良心的话很难讲,这很为难罗正,但他还是讲了,“是的,沈小姐一定会回公子身边。”
短促的一声冷笑。
贵公子迈着高贵的步伐,神色骄矜冰冷,“骗子。”
“罗正,你跟那女人一样不会撒谎。”
“哦不,她比你会撒谎会演戏。”
东西往后抛,冯易稳稳接住收在枪套内。
“不过没关系。”贵公子看向罗正的脸,抬手,优雅地扫去罗正肩头的白雪,十分从容,“我会把那女人带回来。”
他又一声笑,低迷性感。
“啧,小兔子眼光真差,怎么会跟一条狗走。”
“她只是被枪声,吓到迷路了。”
目光扫了圈,密林,白雪,森山,被惊吓后四处乱跑的麋鹿,贵公子弯腰上车。
小麋鹿又不知在哪儿掉眼泪呢。
软软绵绵的喊他。
等他去接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