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维?
不对。
但,似乎也不能排除可能。
沈箬惊慌了一阵就冷静下来,反绑的手尽可能伸长磨蹭,伸出去的脚也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房间里的霉味重,木料味儿浓,鼻息里的空气比草原上的冷……还没有离开阿勒泰,极大可能在雪山林里。
离边境这么近,没有离开,绑走她也没有立刻弄醒谈交易,证明来绑的人是被人雇佣,要如何处置需要等上面。
那么上面的人此时在干什么?
是傅延维的手下,绑走她跟谢兰卿谈交易?
或许跟哥哥的死有关。
沈箬只能想到这两件事,傅延维,沈烨的牺牲都是近期发生,跟她都有最直接的联系。
陆氏私人飞机落地喀纳斯机场。
天色不好,晦暗,好似散不去的灰霾,男人的轮廓在鸭舌帽下,在冷空气和灰霾的雾霭中。
寡淡,浓烈,棱角分明,每一寸都透着凌厉跟冰冷的沉寂。
冯易递来口罩,跟着下飞机的一众人均是冲锋服,作战靴,鸭舌帽,口罩,作战的耳麦。
行车途中,手机来电话。
点去烟上烟灰,滑过附耳,“母亲。”
“你没规矩兰卿,今日不回家。”
他深嘬一口烟,慢慢抵出来,“处理点事。”
“陆老二惹了麻烦。”
懂他为什么亲自去,谢夫人用词温柔,“那孩子,你不要做得太过,小惩大戒即可。”
“明白。”
今日是谢政生日,二公子该回谢家,就算父子关系闹僵,教养和礼节都在,今日确实是他没有规矩。
军用大G的车队在国道上跑着,离沈箬失联16小时,很巧傅延维似乎也入镜了。
谢兰卿眯眼。
2.14那天没有跟沈箬见面,没有去讨论沈箬主动联系的那通加密电话,在那9分12秒钟。
小兔子跟那条狗交流了什么。
两个GPS定位全消失在草原石城的国道上,有点子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