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过不要让我来打扰……”
她有看见,娇娇的小姑娘缩在雁羽被中瑟瑟发抖,额头上一片冷汗,那股劲儿实在可怜。
揉了烟起身,谢兰卿不留人。
失眠,叫沈箬的心里防线被击碎,且是这样陌生的过度,环境。
“梦到了什么。”低沉的嗓音忽然而至,雁羽被中暖暖的白栀花香,谢兰卿把瑟瑟发抖的小姑娘抱来怀里吻着她冰凉的耳垂。
沈箬转身,抱着体温滚烫的男人,手臂缠在腰上,呢喃,“2.14,上京城的机场,哥哥的遗体。”
她补充,“那一天暴雨。”
赫然睁开眼,谢兰卿低头,扶去冷汗打湿的长发,露出她的脸庞,捧着拖起来静静凝视。
那天,她真的在。
还以为是个未做完的春梦。
她没有睁眼,睁眼也看不见,但动作却是看着男人,试探的问,“可以谈吗,兰卿先生。”
谈谈沈烨,谈谈任务或者牺牲。
把人搂到怀里,吻上她的唇,“沈家妹妹没有规矩。”
签了保密协议,怎能轻易谈起。
“好吧,是我越矩。”
“我有打扰先生谈事吗。”
他笑着调情,“没有。”
“哪里能有陪我女人睡觉更重要的事。”
她微微脸热,娇滴滴,“希望先生说的不是动词。”
睡觉。
睡她。
区别很大。
沈家妹妹有被教坏。
谢兰卿低声一笑说睡觉。
……
休养期的日子很难熬,不能画画,不能出去玩儿,一切都只能从触感和听觉去分辨。
倒是有练就一门刚入门的功夫。
比如,可以凭借听脚步声来猜测是谁。
还可以在索菲亚的引导中,尝试着走向餐桌,去浴室,站在古堡顶层的凹口,感受风雪的肆虐,以及索菲亚口中可以俯瞰整个佛伦罗萨的美景。
也熟悉到,谢兰卿外出回来,她可以来迎接。
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