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拳头都是软若无骨的人,怎么就一根筋的犟,端端生出一根硬邦邦的骨头,能撑起什么呢?
连他的身体重量都撑不住,还能撑得起什么。
给了她特殊,给了她骄纵。
该贪婪的时候。
傻乎乎的躲得愈发远。
这么笨。
怎么玩儿得过傅延维那条狗!
最终,在他怀里变乖了不是么?
盯着那血迹斑驳的唇,看她气喘吁吁软得没一点抵触,撇去所有外界因素,乖得同之前别无二致。
谢兰卿心情转好,抱起人离开。
附二院后,有一栋独立的庄园,消声灭迹多年的谢家长孙一直久居在此。
把人放车上,从口袋摸出智能手表给戴上,掌心揉了揉脸,挨身鼻尖贴着鼻尖。
“囡囡乖么。”
被迫的沈箬先落泪后点头。
谢兰卿沉了沉眼,没计较,离车摔门转身。
一楼书房。
谢北安摘下眼镜,目光睇过来,“谈完了?”
吸了几口烟,谢兰卿伸手摘下,“不要乱教她东西。”
“她想离开,兰卿。”
谢公子面无表情,“她说了不算。”
给她选过。
是她主动回来。
没人可以在他身上试错。
“困得住一时,困不住一世。”谢北安微微皱眉,他不好的第六感果然灵验,事情已然失控。
傅延维触了底线。
这事,一时半会儿弄不干净。
他冷着眼,“谁跟谁的一世呢?”
反正跟那小白眼狼没有。
“可我不想给沈箬机会。”谢家长孙倏而沉眸,慢慢拾起文件放进牛皮纸袋缠绕上白线,起身放去保险柜。
“你因她坏了规矩。”
“我不允许。”
谢兰卿哦了声,“谁能把规矩套在我身上?”
楼上书房的谈话无人得知,车上。
冯易看不过眼递来纸巾,口吻责备,“你不该私下联系傅延维,也不该去听信一面之词,更不该让傅延维来日本见你。”
擦眼泪的动作一顿,沈箬抬眼,“他都知道吗。”
冯易的沉默就是回答。
只要先生想,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事情很复杂不方便多言,一切已经走向结尾。是傅延维不懂规矩,犯先生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