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男人挑着音儿,沉冽裹着霸道,“去哪儿。”
她说回吴苏。
谢公子微微挨身,叼着烟的续上火,盯着纤瘦的背影眸色渐深,“不是专程来看我。”
她不回头,抹眼泪的动作不停。
“看过了,兰卿先生平安无事。”
“我没死,很失望是么。”
细细的肩抽动,沈箬转身,梨花带雨,“我哪儿有盼着你死,我一直盼你平安顺遂,万事无忧。”
“兰卿先生非得冤枉我,要在夏天看看六月飞雪吗!”
听听这委屈又软媚的调儿,吴侬软语那小劲儿,听起来真他妈酥骨头。
谢兰卿冷嗤,佻薄的抵出烟雾,“冤枉你了是么。”
她又伸手抹泪,双肩缩的紧,受了极大的委屈,整个人快碎了,“对,你冤枉我,一直在冤枉我!”
她可太委屈。
扯上傅延维她总是冤枉吃亏受委屈。
同在上京城,偶遇又不是她的错。
拿过保镖手臂的外套,谢公子阔步靠拢,披在小姑娘身上,把住腰搂到怀里,俯身,长指拨开跑的乱糟糟的头发。
“抱抱。”
连哄人都是恩赐,高姿态。
沈箬犟着不动,抽泣的更凶,男人沉着眼,“不听话是么?”
她歪着头,找借口,“太高,抱不到。”
谢兰卿低头,高度合适,小姑娘才慢慢举着双臂环上脖颈,被抱起,双腿也缠在腰胯,小铃铛晃不停。
脸埋在颈窝,边踹边问夹着抽泣,“兰卿先生真的没事吗。”
“哪儿听来的。”
她说着来龙去脉,唇挨着男人侧颈爆凸的血管上,真的很想狠狠咬一口,咬一口,如果牙齿够锋利就给他咬穿。
讲完,也张开牙齿,只是没舍得咬,也不敢,好似惹怒的小兽叼着血管,被她含得密密实实,绵软温热。
腰腹眼一阵热流,酥麻热胀,反应瞬间起来。
沈箬哑然,松开嘴。
男人明知故问的恶劣,“怎么不咬了。”
避开这个话题,她软声求,“先生没事就好,我想回吴苏。”
没商量的余地。
“不准。”
“……你会,欺负人。”
羞,声儿更小,也更媚。
路过垃圾桶,谢兰卿摘了烟揉进去,停顿片刻,挨在耳边,“不欺负,兰卿先生好好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