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却又觉得喉咙干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裴夫人似乎早就预料到我的反应,并没有催促我,只是将目光转向窗外。
窗外,阳光正好,几只麻雀在枝头跳跃,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一切都显得那么生机勃勃。
可裴夫人的脸上,却浮现出自嘲的笑容,那笑容里,有无奈,有苦涩,有释然,还有一丝……解脱?
她缓缓开口,声音很轻,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裴宏凯很爱迟野的母亲。赵清月怀上迟野之后,他就做了绝育手术。”
裴夫人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诉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绝育手术?
“因为他不想让赵清月再因为生孩子受罪。”裴夫人继续说道,声音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其它女人,也不配怀上他的孩子。”
仅仅是因为不想让心爱的女人生孩子受罪,就去做绝育手术?
这是何等的深情,又是何等的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