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裴文莉转身离去的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既有对她的敬佩,也有对她的不解。
裴临渊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嫂子,你别听姑姑瞎说,她这个人就是这样的。从来不会说好听的话!我哥会好起来的!他现在应该只是睡着了……”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颤抖,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担忧和恐惧。
我抬起头,看着他那张年轻而稚嫩的脸庞,上面写满了焦虑和不安,突然觉得有些心疼。
他也不过是个孩子,却要承受这么多的压力。
裴迟野其实伤得并不是特别严重。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醒。
医生也检查不出原因,只说是需要继续观察。
看我守了一晚上,眼睛红肿,脸色苍白,憔悴得像是一朵被风雨摧残过的花朵,裴临渊有些不忍心地说道:“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
“你不是说他只是睡着了?”我抬眸,声音有些沙哑,像是细砂纸摩擦过粗糙的木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再等等吧!万一他醒来看不到我,肯定要觉得我又不喜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