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麦身体发颤，走上讲台的时候差点被台阶绊倒。

她咬着下唇，殷红的嘴唇看上去仿佛正在渗血 ，衬得她脸色更加苍白。

她抬起头，我正对上她的视线。

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不甘、脆弱、恐惧，还有愤怒。

她双手交叉，朝我鞠了一躬：“对不起，林染，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把你关在教室里，对不起。”

她不停鞠躬，好像有一个人在她身后压着她似的。

“你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我还是不相信这是她做的，一定有人指示她。

但现在这个场合，应该也问不出我想要的答案。

顾小麦怔了怔 ，她看着我的眼神发虚，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校长。

“小麦，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她不可能平白无故记恨我，她家里条件不好，所以学习成绩不错，她不可能自毁前程。

在我的记忆里，她是曾经为数不多对我没有敌意的人。

顾小麦紧张的声音发颤，她明显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我。

甚至没提前想好理由。

我站起身，朝她走过去，在距离她一步远的 地方停下：“是不是有人指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