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抱过团团，不是很在乎龙爵天的情绪，她眼里只有自己的女儿。

“玉书，林芝死在她宫中了。”龙爵天念着她们的名字。

往日都叫爱妃。

今日都叫名字，且每个名字都分的清楚，记得清楚。

玉妃惊讶了一下，随后继续垂首瞧着团团的小脸，手指在她滑嫩的小脸上轻轻抚着。

“贵妃娘娘怎么会突然死了？”

龙爵天道：“因为……她想给表叔父家留后。她求我，给表叔父家留一条性命，我同意了。她大约知道，她父亲犯得是诛九族的罪，我能饶一条性命已是不错，所以……她撞死了。”

“如此，我只能在表叔父家找个男丁留着，且我也会用心留个最有前途的男丁。”

玉妃手顿住，眸色间是复杂。

之前贵妃找她麻烦的时候，她总觉得贵妃没什么脑子。

也觉得贵妃娇生惯养，磕了碰了便会找龙爵天哭。

今日竟是能为了忠义侯家，自行撞死。

玉妃心底是说不上来的情绪。

“玉书，过来我抱抱。”龙爵天往玉妃道，手也抬起。

玉妃听话的往他面前去，在他怀里倚着。

“若我不是皇帝，肯定就没那么多身不由己了。”

“也可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带着两个儿子，和咱们的女儿。”

玉妃抿唇。

这些话几十年前说，她或许会心动。

但她现在儿子都很大了，也习惯了这个时代，习惯了做个不受宠的后妃。

与龙爵天之间，也成了最纯粹的利益关系。

他说的话，确实很痛苦。

玉妃没法感同身受。

她只有自己的那些难受，委屈。

从一个明媚阳光的女子，到如今乖顺的后妃，年华老去，若非团团的出现，她恐怕此生都会在正阳殿，如冷宫弃妃一般孤独终老，见不到龙爵天一眼。

“皇上，天晚了，歇息吧。明日还要上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