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程烨盯着他看了许久后,才缓缓吐出了两个字,“不用。”
傅砚亭见状,便也没有继续劝。
他只是看了一眼许声声离开的方向,略有无奈道:“声声这丫头,有时做事是任性了一些,今天的事我替她向你道歉,希望沈总不要怪她。”
沈程烨在被许声声泼酒的那一瞬间,的确是怒不可遏的。
但他也的确不会、更没想过要把许声声怎么样。
此刻听傅砚亭替许声声向自己赔礼道歉,他心中便似堵了块石头似的,极不舒服。
倒好像他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是个永远没插进去过的外人一般。
“这是我跟她的事,要道歉也该她亲自来。”沈程烨目光幽深,“不劳傅先生替她费心。”
说罢,他便不再去看傅砚亭的脸色,直接转身离开了会场。
傅砚亭则是盯着他的背影看了片刻,而后只轻轻一笑,便去了休息室中。
休息室里,许声声正独自坐在沙发上。
她的情绪已经平缓了下来,但脸色仍旧有些发白。
一想到刚刚沈程烨为了讥讽她而说出的那些话,许声声的指尖便不由深深嵌入了肉里。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被人推开了,带进来一丝凉意。
许声声收回思绪朝门口看了眼,便见是傅砚亭。
“好点了吗?”傅砚亭关心询问。
许声声点头,看向了他,“你跟沈程烨,说什么了?”
她是怕沈程烨会同样对他恶语相向。
傅砚亭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唇角的笑意更深,“他没对我说什么,你放心吧。”
许声声这也才松了口气,只静静坐在那里。
傅砚亭便也就没多问,陪着她静静坐着。
这是二人多年相识来养成的默契。
只要他们察觉到对方不想说,不管有多好奇,都不会去询问。
因为有时候,你带着关心的询问对对方来说,其实是把能造成二次伤害的利刃。
休息室里安静了几分钟后,终于还是许声声先开口了,“你今天怎么会来这个酒宴?”
她还以为傅砚亭刚进傅氏,会忙着去应酬客户,没时间和功夫来参加这种酒宴。
傅砚亭看向她,如实答,“听说你会来,所以我就来了。”